景墨曄的聲音傳來:“晉王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景時硯聽到這記聲音身形一僵,一扭頭,便看見景墨曄穿了個花得像只孔雀的衣衫站在一邊的臺階上。
此時油燈的光華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反而多了幾分生氣。
景時硯幾乎意識地道:“許妃死了,你就這么開心嗎?”
景墨曄最初沒有明白他話里意思,他又補(bǔ)了一句:“從來沒有見你穿過這么花的衣衫?!?
景墨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后,問道:“好看嗎?”
景時硯還沒有回答,景墨曄已經(jīng)道:“疏影覺得很好看?!?
其實鳳疏影沒有直接夸他穿這件衣衫好看,她說的是他穿這個比不夜侯穿還像花孔雀。
這話在他這里就自動理解為她夸他好看。
景時硯看到景墨曄的表情心里有些一難盡。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景墨曄會這樣說。
他沉聲道:“許妃剛死,三哥就穿這樣的衣衫,只怕有些不太合適?!?
景墨曄淡聲道:“她死時跟我說對不起了,我原諒她了?!?
“她如今求的是我的好心情,只要我開心,她都不會計較這些?!?
他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倒是你今日跑到這里來殺太傅滅口,就有些急了。”
許妃今日跳下六絕樓時,景墨曄的心里是有些難過的,他的情緒十分低落。
只是他今日見到鳳疏影之后,他整個人就又想開了。
不管許妃曾經(jīng)如何待他,而他又受了什么樣的傷害,她終究給予了他生命,她最終也迷途知返。
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在許妃的事情上,他不需要太過傷感。
他從不夜侯府出來之后,是真的覺得這個世界都變是遼闊了起來。
他接到消息說景時硯到大牢里來看太傅,他立即就猜到了景時硯的心思,便立即趕了過來。
他以為太傅會對景時硯說些什么,結(jié)果一過來,看到的卻是景時硯踹太傅,以及太傅糊了景時硯一臉屎的場景。
景墨曄知道景時硯雖然不像曾經(jīng)的他有那么嚴(yán)重的潔癖,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應(yīng)該也是想瘋的。
景時硯沉聲道:“我是來探望太傅的,不是來殺他的。”
狼三走到太傅的身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后道:“太傅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景時硯震驚道:“不可能,我方才明明還在跟他說話!”
他不信狼三的判斷,自己伸手過去一探,太傅果然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他看了一眼太傅的臉,太傅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景時硯:“……”
他方才明明沒有用大力去推太傅,結(jié)果太傅就這么死了。
他此時的心情比景墨曄要差得多,他忍不住道:“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就死了!”
景墨曄的冷笑:“本王方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你輕輕推他,而是你用腳踹他?!?
景時硯站起來道:“我知道了,這就是個陷阱!”
“你早就知道太傅要死了,所以就設(shè)法把我引了過來?!?
“你要的就是造成是我殺了太傅的假象,把他的死栽到我的身上!”
“三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陰險了?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