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個人對面而坐,沒說話,一個光顧著吃菜喝酒,一個光顧著喝酒,其他的人看著都打哈欠。
許婉寧舉起面前的酒壺:“裴珩,遲到的生辰禮物,祝你生辰快樂?!?
“我很喜歡。謝謝?!迸徵褚才e起酒壺,滿眼含笑:“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收到了一句生辰快樂,收到了一桌他心心念念的菜。
這個二十四歲的生辰,不賴。
“以后要是餓了,來這里,讓人提前來說一聲,無論多晚,這里都會有人等你。”
許婉寧喝了一口覺得有些怪。
這不是梨花醉,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的腦袋開始暈乎乎的。
“你每天都在嗎?”
“應(yīng)該都在,可能不在,不過彭福每天都會在,你來不會沒人?!蹦X袋越來越暈。
“好?!迸徵裱劾锏男σ庠絹碓酱?,今天的酒好香,香得他幾乎都要醉了。
吃過飯,許婉寧帶著裴珩去了二樓。
“你以后若是不想走大堂,可以走這后巷。這里有三米高?!?
裴珩探頭看了看,“不高?!?
“能上來?”許婉寧有些不相信。
裴珩沒說話,手突然攬在許婉寧的腰間:“閉上眼睛?!?
還沒等許婉寧閉上眼睛,身子一輕,失重的感覺襲來,許婉寧還沒來得及尖叫,腳就安穩(wěn)地站在地面上。
“現(xiàn)在咱們上去?!迸徵裼謸еS婉寧的腰,一個飛身,不費(fèi)力氣,二人就已經(jīng)站在了二樓的窗臺邊。
“我沒撒謊吧?”
今夜的月亮比昨夜的還要圓,又圓又亮。
裴珩手還搭在許婉寧的腰上,二人憑欄賞月,像是彌補(bǔ)昨日沒在一起看月的空白
天上的一輪明月,像是灑著萬千光輝,灑在二人的身上,亮如白晝。
“許婉寧……”
“嗯?”許婉寧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
“謝謝你,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
“我的生辰十月初十,你記得,我也要生辰禮物?!痹S婉寧呵呵一笑,拉著裴珩的袖子,像是個討要糖吃的孩子。
“你要什么?”
收拾桌子的紅梅拿起許婉寧喝剩下的梨花醉,聞了聞,“這酒怎么那么奇怪?!?
“怎么了?”青杏過來問。
“這不是梨花醉,這是烈酒。誰把烈酒裝梨花醉的瓶子里了?彭福,是不是你裝的?”
彭福摸摸腦袋,一臉的緊張:“我,我當(dāng)時可能太忙了,看錯了酒壺,不過就這一壺?!?
酒窖里還買了幾壇烈酒,可能當(dāng)時裝酒的時候,混錯了酒壺,又正好拿給了許婉寧。
紅梅:“……”小姐,您運(yùn)氣可真好,就一壺裝錯的,還被您給喝上了。
運(yùn)氣很好的許婉寧,拉著裴珩說要天上的月亮回家當(dāng)燈籠。
“我就要這個生辰禮物,你看它,又大又圓又亮,放我屋子里,肯定亮堂堂的?!?
裴珩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明知不可能也要把它給弄下來!
回到許府,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
陳望還等在院子里,見人回來,立馬迎了上去:“怎么那么久?”
“小姐喝醉了,在跟裴大人要天上的月亮。”青杏打著哈欠:“怎么勸都勸不回來?!?
“那后來小姐是怎么回來的?”陳望問。
紅梅看看青杏,青杏看看扶柏,扶柏看看天上的月亮……
誰都不敢說,是裴珩將人摟在懷里,一路哄回來的。
走到門口,還死拽著裴珩不放,說讓裴珩帶著她飛到月亮賞去。
紅梅,青杏:“……”
好在是大半夜的,沒人,不然看到自家小姐喝醉酒的糗樣,真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