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嚴政也想起了那盤炸得金燦燦的“蟲子”,臉色變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表情,譏笑道:“溫這個傻子,都不知道給她父親溫儒顧求個情,溫家破產,她這個女兒能有什么好處?”
郭婉蓉翻了個白眼:“你都說了,她是傻子嘛!怎么會懂這些呢?”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傻子再活幾十年都不會懂。
“嘭嘭嘭!”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電鉆的聲音,十分刺耳。
郭婉蓉的臉一黑。
冷嚴政也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是在干什么?”
郭婉蓉沒好氣地說:“你忘了?那傻子跟爸說,要在家里建個什么來著,傻里傻氣的話我也沒記住,可爸呢,真就拿她的話當圣旨,叫人裝修起來了!”
她真是越想越生氣。
溫傻透了又如何?
老爺子喜歡她就夠了!
只要她一句話,整個冷公館叮叮當當如同拆家,別人都不敢說一句不是!
郭婉蓉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
她們怎么就被一個傻子騎在了頭上?
必須要給這個傻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冷嚴政到底還是了解妻子的,看向她問:“你想什么呢?”
郭婉蓉語氣很酸地說:“沒什么,就是覺得家里這動靜,根本住不了人嘛!”
冷嚴政冷冷瞥了她一眼:“爸喜歡,你也少去找那傻子的不自在?!?
郭婉蓉眼底有些不甘心。
冷嚴政又低聲警告:“別的都是小事,要是因為你一時意氣影響到兒子在爸那里的印象,后果你清楚!”
提到了兒子,郭婉蓉總算是不情不愿地答應下來:“知道啦!”
說曹操曹操到。
冷厲南從外面走了進來。
“爸,媽?!?
二人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高興地叫兒子。
“新任總監(jiān)的感覺如何???”
對于二房來說,冷厲南升任集團總監(jiān)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郭婉蓉只要一想,就笑得合不攏嘴!
甚至晚上都能從睡夢中笑醒過來!
冷厲南卻神色淡然,仿佛好事不是發(fā)生在他身上一般。
“還行?!?
郭婉蓉越看自己的兒子越滿意。
淡定自若、寵辱不驚!
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
別的人怎么跟她兒子比?
冷嚴政也是嘴角含笑:“說起來,這才還多虧了那個傻子搞事情,不然厲南哪能這么快升職?”
郭婉蓉很不滿意他的說法。
“這叫什么話?我兒子能升職,當然是因為他有本事,他值得!”
“我兒子不比任何人差!”
“冷厲誠不過是一個殘廢,現(xiàn)在又被迫娶了一個傻妻,就算老爺子偏心,董事會那些人也不會同意將冷翼集團交到這樣的人手里,萬一老爺子……”
郭婉蓉頓了頓,見冷嚴政臉色沒有不悅,才繼續(xù)往下說:“所以這公司啊,遲早還是我們家厲南的!”
她越說臉上越顯得意。
一直沉默聽她說話的冷厲南突然插嘴:“有些人扮豬吃老虎也未可知。”
冷嚴政神色變得有些緊張:“厲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對冷厲誠十分忌憚,從未放松過一毫,難道是兒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冷厲南垂下眼眸,沒作解釋:“我還有事,先走了。”
冷嚴政和郭婉蓉夫婦目送兒子的背影離開,心里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