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副很平凡的長相,身上穿著也很普通大眾,可是她一雙大大的杏眼卻瀲滟有光,水漣漣的,好象一潭倒映著寂月的古井,泛著美麗的光輝。
她看過來時,就好像一只受驚的麋鹿,很容易就能激起人的保護欲,或者說,男人的保護欲。
張隊長站在門口,喉結(jié)不自禁上下滾動了一圈。
她抬頭問他:“張警官,能不能給他定罪?”
張隊長近乎脫口而出:“你放心,懲治每一個惡人,是警察的天職。”
李月盈在眼眶里的淚珠落下,她語無倫次地道謝:“謝謝……謝謝你張警官?!?
張隊長看著她,那句“想要勸她和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于是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張隊長走出了門,冷風吹在身上他才漸漸恢復(fù)清醒。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會客室里幾乎蜷成一團的可憐女子,又想起那位高高在上坐在局長辦公室的冷翼集團總裁。
禁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溫眼角余光看著張隊長的身影走遠,撥開了披著的頭發(fā),隨意擦了擦眼睛。
黑白分明的杏眼,干干凈凈,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盈著淚的可憐摸樣。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她悄悄展開一抹淡淡的笑容。
局長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張隊長進去后,瞟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抿了抿唇道:“李女士她……不愿意和解?!?
李局長微怔了一下。
還真有人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扯了扯嘴角,看向冷厲誠:“冷總,您看這……”
冷厲誠微微垂著眸子沒說話,身上散發(fā)出讓人難以接近的冷冽氣息。
張隊長走到了李局長旁邊,低聲道:“李局,這件事已經(jīng)鬧大,外面聚著十幾家報社和雜志社的記者等著采訪,瞞只怕……瞞不住?!?
李局長臉色沉下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于這位冷翼集團掌權(quán)人來說,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
就看他想不想了。
氣氛正僵著,冷厲誠突然開口:“不用刻意隱瞞,按正常流程走。該怎么辦怎么辦。”
這話讓兩人均是一愣。
李局長有些不解:“冷總,您的意思是?”
“李女士證據(jù)確鑿,我必須認罪啊?!崩鋮栒\似笑非笑勾了下唇角。
張隊長和李局長對視一眼,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冷厲誠居然主動認了罪?
海城的天要塌下來了!
“有一件事,還需要李局幫個忙。”冷厲誠又道。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冷總盡管吩咐就是?!崩罹珠L驚出一腦門子的虛汗。
總感覺一切都那么不真實怎么回事?
“你們將那天抓的人……”冷厲誠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李局長睜大了眼睛。
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