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冷厲誠眸光冷寒,讓他幾乎不敢直視。
但他仍舊是聲音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霎時間,頭頂?shù)臒纛l閃了一瞬,面前冷厲誠渾身的氣質(zhì)也好像驟然冰封。
以至于,他甚至開始牙關(guān)打顫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忙開了口:“那人下一個目標是你和你的孩子,如果想保住你的孩子,我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
冷厲誠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睨著他。
肖正全很聰明,但還不夠聰明。
籌碼交換,的確是一場不錯的交易。
肖正全也舍得用自己手里唯一的籌碼換自己的女兒。
還真是父女情深。
冷厲誠不再看他,只覺得十分諷刺。
無盡的沉默中,肖正全幾乎要被他渾身的氣勢嚇癱了。
冷厲誠終于開了口:“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另一邊,燈紅酒綠的酒吧,隨處可見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
沈海玲滿面愁容地將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放在臺上,聲音有點悶。
“再來一杯。”
她看著手里的手機,最新的消息也停留在了幾天前。
女兒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有沒有受苦?
或者說……
還活著嗎?
這些問題就像是夢魘一樣將她包圍,讓她完全無法逃脫。
終于在幾天的掙扎之后,精神壓力達到了頂峰,她便來了酒吧買醉。
她有些自暴自棄地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抬手支著額頭,有點自暴自棄地借酒澆愁。
“威士忌。”略帶低沉的男聲在旁邊響起。
這聲音,異常的熟悉。
沈海玲望了過去。
坐在她身邊的,竟然是溫儒故!
兩人驀地對視。
沈海玲有點自嘲地笑了一聲:“怎么,溫總也來借酒澆愁?”
調(diào)酒師在這時候把兩人的酒端了上來。
溫儒故扯了嘴角一笑:“酒是個好東西啊,能解我的憂?!?
沈海玲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讓她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也許是酒意上頭,她迷蒙地看向了溫儒故。
“我怎么命這么苦啊,女兒被綁走,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
也許是兩人的境遇在這一刻微妙的共鳴,溫儒故喝了一口酒,同樣扯著嘴角一笑。
“那我呢?親女兒不認我,女婿又離奇死亡了,公司也落到了別人手里,我還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呢?”
溫儒故冷冷開口。
沈海玲一笑,眼底一片霧氣,已然是醉了。
她道:“自欺欺人?!?
也許是周遭音樂聲音太大,溫儒故沒聽清。
他略微湊近了,微微皺了眉:“你說什么?”
沈海玲一笑,竟然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說你啊,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