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抬眼盯住他，“倒是你，柳氏為何見了你跟見了仇人一樣，你心里有數(shù)吧？”

他看得出來，沈玉沒想殺柳氏。

而且，只憑借沈玉那一句，他就能判斷出柳氏為何進(jìn)的侯府！

是孫尚書抓了柳氏她姐！

柳氏母親早死，是長姐養(yǎng)大的。

沈辭不是不討厭柳氏，可是對于這樣一個(gè)人，他甚至都很難用好壞判斷她，因?yàn)樗皇亲畹讓拥囊恢恍∥浵?，命運(yùn)沉浮當(dāng)中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為惡也是為愛，她也有她要守護(hù)的人。

孫尚書都驚呆了，“沈辭，你居然為她說話！她為了宋婉晴怎么對沈三的，你......”

沈玉打斷了他，“孫尚書倒也不必挑撥離間，一碼歸一碼，我和柳氏的賬我自己會算。倒是你......”

話鋒一轉(zhuǎn)，她看了眼柳氏道，“柳氏于我，有仇，也有恩。今天孫尚書自己送上門來，她收養(yǎng)我一場，好歹也親自喂養(yǎng)數(shù)年，我便替她討個(gè)公道回來?！?

說著，伸手摸摸柳氏的頭，“阿婉，你想不想殺了他？”

柳氏淚如雨下，“想！我想為阿姐報(bào)仇！”

沈玉把一把刀遞給她，“那就去！”

“沈三你敢！”孫尚書一下子瞪大眼睛，他倒是不怕柳氏一個(gè)連姐姐和養(yǎng)女都分不清楚的瘋子，可是沈辭卻牽制住了他，讓他無法反抗！

柳氏雙眼猩紅地?fù)渖先ィ坏锻边M(jìn)了孫尚書的腹部。

瞬間，血流如注。

柳氏被嚇壞，嚎啕大哭，“阿姐！阿姐，嗚嗚嗚......”

她蜷縮成了一團(tuán)，“阿姐，阿婉害怕，你抱抱我，抱抱我?！?

沈玉喉頭哽了哽，任由她纏上來，道，“阿婉別哭，阿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