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輕輕搖頭,“師父,我不會做逃兵,這里有我在乎的人?!?
雪叟點頭,“瀛洲疫至今沒解,等東方離來,還會給你機會。但有可能也是難關(guān),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是說,他可能會在瀛洲投毒?”
沈玉訝然,“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雪叟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沉沉吐出去,這才道,“他可能有些別的目的,但其中之一肯定是來找添香的?!?
片刻,又道,“他們兩家有些過節(jié)?!?
沈玉看向他時,他又沉默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道,“我要離開瀛洲了,這是最后一次見你,晚上我會把剩下的內(nèi)功都傳給你?!?
“為什么?”
沈玉一下子急了,下意識往前跪了兩步,“師父,你怎么突然要走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你不在,我心里沒有底氣!”
“況且,我也不需要那么多內(nèi)力,我不要了!剩下的你留著自保!”
沈玉看著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雪叟低頭看向她,看了好一陣子,這才伸手摸摸她的頭,枯槁的手指仿佛樹根一樣蹭過她的頭發(fā),他的嗓音也沙啞至極,“東方離來了,如果他見到我,我的身份就會暴露。”
“裴玉塵這個名字,足夠在整個北齊掀起風浪,那浪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這瀛洲有你在,便也已經(jīng)足夠了。”
“玉兒啊,師父能遇到你,是此生最大的榮幸?!?
他的雙眼突然變得特別明亮,猶如深淵里突然亮起的湖水,波光粼粼,卻怎么看都像是要哭了,“你若心疼師父,便聽師父的話?!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