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二人離開。
沒走多久,恰好碰到荊鴻攙扶著白忱雪在山莊里散步。
上次施詩見白忱雪,還是在他們辦婚禮時。
兩個月未見,施詩驚呆了!
白忱雪比上次婚禮時,氣色好太多了。
用《詩經(jīng)》里的話來說,就是“灼灼其華,熠熠其姿”,落日余暉下的她光彩照人,風(fēng)姿綽約。
明明她沒化妝,可是皮膚白得發(fā)光,面如敷粉,唇似涂朱,眉若墨畫,睫濃發(fā)密。
儼然換了一個人。
這比醫(yī)學(xué)奇跡還厲害。
按說女人懷孕,氣色會變差才對,她恰恰相反。
施詩松開顧楚帆的手,快步朝白忱雪走過去,向她笑道:“恭喜!恭喜你們!”
白忱雪莞爾一笑,以手撫腹,“剛懷上沒多久,荊鴻非要拉著我出來曬太陽?!?
顧楚帆心知,荊鴻帶她出來曬太陽是假,拉著出來炫耀是真。
這會兒日薄西山,哪還有太陽可曬?
但是他喜歡荊鴻張揚的架勢。
荊鴻看向顧楚帆,“再有八個多月,荊白就降生了,你倆倒是抓點緊。雖然我兒子許給了天予家,但是我命中還有個女兒,姓荊,名慕雪,到時也可以考慮考慮你家娃。”
白忱雪伸手悄悄掐一下他的腰。
接著輕輕白他一眼。
那意思,太強勢啦。
別做不討喜的事。
荊鴻道:“那有什么?做不成情侶,做親家,顧家又不是沒有先例?!?
白忱雪連忙向顧楚帆和施詩解釋:“我愛人最喜歡開玩笑,你們別當真?!?
“愛人”這個稱呼,聽得荊鴻眉飛色舞。
他一時忘了顧楚帆和施詩。
他伸手將白忱雪攬入懷中,低下頭用力親一口她的額頭,“雪雪,你剛才喊我什么?”
白忱雪壓低聲音輕嗔:“別浪,注意點分寸?!?
“你叫我愛人是不?我是你愛人?我是你最愛的人?我是這世上,你最愛最愛最愛的男人!”
白忱雪受不了他的夸張勁兒。
她語氣略有些敷衍:“對,愛人?!?
荊鴻攬著她的肩膀,對顧楚帆道:“看到了嗎?雪雪最愛的人是我,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全是我,只有我!她的心除了我,已容不下任何人!”
施詩和顧楚帆都想笑。
但這種時候笑,多少有點不禮貌。
二人將笑憋在心里。
難得世間還有如此真性情善于表達愛表達的男人,換了其他人,都做不出這個效果。
四人辭別。
走遠了,施詩將憋著的笑笑出來。
笑完,她說:“荊鴻顛覆了我對道士的認知,原來道士也可以這么好玩兒?!?
顧楚帆側(cè)眸看她,“其實我也很好玩?!?
施詩抬眼瞟他,“是嗎?”
“嗯,改天讓你開開眼界,好好玩玩我?!?
施詩臉頰一紅,總覺得那個玩,多少有點少兒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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