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m唇彎起,這老顧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
這種時候還記得感謝他。
他也用酒杯碰一下顧傲霆的酒杯,“老爺子,我不是來充當(dāng)轉(zhuǎn)運珠的?!?
他抬手將隨后站起來的白忱雪,攬在懷中,“我跨過山河風(fēng)雨,穿過茫茫人海,只為來尋找我的雪雪。至于其他,是大家各自的命數(shù),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好。令重孫和我的雪雪一直沒有下文,就是因為倆人命中有緣無分。雪雪和我一見如故,很快閃婚有喜,因為我們倆命中注定是夫妻?!?
哪怕天天聽荊鴻說情話,白忱雪還是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哪來的一見如故?
明明是他又爭又搶又唱又哄上躥下跳挖坑布陣,各種手段用盡。
顧傲霆也被麻得牙根都要酸了!
活得時間久還是有好處的,有生之年,他終于遇到了比他還肉麻的人!
顧傲霆哈哈大笑,拍拍荊鴻的手臂,“小伙子是個敞亮人,我喜歡!好好對小白姑娘,小白是個很好的孩子!”
他一仰頭,將杯中紅酒全干了!
荊鴻也將杯中酒喝光。
他杯中是白酒。
“痛快!”顧傲霆朝他豎起大拇指,“阿鴻,你以后就是我老顧的忘年交了!阿鴻小友,你和小白姑娘吃好喝好,別拘束,以后就拿這山莊當(dāng)自己家!”
荊鴻含笑答應(yīng)著。
顧傲霆被保鏢攙扶走。
荊鴻和白忱雪坐下。
荊鴻端坐,開始暗自運功,沒過多久,他身上隱隱有一層霧蒙蒙的酒氣排出。
白忱雪遞了杯水給他,“多喝點水,解解酒?!?
荊鴻抬手給她看,指尖有液體溢出,類似汗珠一樣的東西,后背其實更多。
他道:“沒事,已經(jīng)排出來了?!?
白忱雪故作吃驚地睜大眼睛,“這個也能排出來?你太厲害了!”
荊鴻心中十分受用。
誰夸都不如自己妻子夸。
他探身,將唇瓣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氣聲說:“等你生下小荊白,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厲害。”
白忱雪臊得臉一紅,伸手推他一把,低聲嗔道:“安分點吧,這么多人呢?!?
沈天予坐在他對面,簡直沒眼看。
雖然懶得聽,但也能猜到。
想到以后自己的女兒,長大后要和這樣的男人成為一家人,沈天予斂眸,坐不住。
他站起來,朝外走。
元瑾之急忙起身追出去。
走至院中,她問:“怎么了?”
沈天予抬眸望天,“心里煩?!?
元瑾之手臂攏上他的腰,“你這是孕前綜合征嗎?”
沈天予不想承認(rèn),可心里就是煩。
看到荊鴻,就莫名心煩。
元瑾之笑,“想開點,如果不是荊鴻,我們不會有孩子。舍得舍得,人生必須有舍,才有得,荊鴻為人仗義,白姑娘才貌雙全,他們的兒子不會差?!?
理是這么個理,可沈天予仍是心煩。
元瑾之抱著他,輕聲哄:“好了,別不開心了,今天是楚帆和施詩訂婚的喜日子,我們回去吧?!?
她心口柔軟,一下一下地蹭著沈天予的手臂。
柔能克剛,沈天予心中那團(tuán)躁火漸漸消散。
回眸看院中無人,他捏起元瑾之的下巴,在她嘴上用力親了一口。
荊鴻都能當(dāng)眾放騷話,他為什么不能親自己老婆?
元瑾之笑容明媚,“天予哥,你現(xiàn)在放得越來越開了?!?
沈天予垂眸看她,眸光傲嬌又寵溺,“當(dāng)然,近瑾者赤,近鴻者黃?!?
元瑾之笑得眉眼彎彎,明明是被她帶壞的,非得往荊鴻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