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看著霍嶼舟抽回去的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兩手輕輕在褲腿搓了搓解釋:“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非榆打電話讓我過來照桑你?!?
霍嶼舟的薄唇頓時失去了血色,桑非榆是不是賢惠過頭了?
葉楚見霍嶼舟臉色不好,關(guān)切地問:“嶼舟,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霍嶼舟:“我讓老李送你回去?!?
霍嶼舟低沉入骨的聲音,如同黑夜中的暗芒,一下子攫住了她的呼吸。
昨夜為了照看他,她連眼皮兒都沒敢多眨,他醒來就讓司機(jī)送她走,這讓她情何以堪?讓她在非榆跟前面子往哪兒擱???
葉楚吞了唾沫,勉強(qiáng)地笑道:“等你吃了早餐,我再回去。”
霍嶼舟沒有理會她,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手機(jī)就給司機(jī)打了過去。
葉楚兩手輕輕握成拳頭,這么多年了,她還要怎樣才能走近他一點點,才能讓他在意她一點點。
幾次想問一下霍嶼舟,最后還是沒敢開口,只得順?biāo)囊馑茧x開御臨灣了。
主臥這邊,葉楚前腳一走,霍嶼舟后腳就去走廊盡頭的臥室了。
一盆涼水劈頭澆下去的時候,桑非榆就像一只突然炸毛的貓,猛地驚醒從床上跳了起來,拍著自己身上的冷水。
小傭人見狀,兩手拿著盆子瑟瑟發(fā)抖地說:“少夫人,是少爺讓我潑的。”
小傭人說完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了霍嶼舟一眼。
桑非榆的眼神隨著看過去,看霍嶼舟兩手揣在兜里冷冰冰的看著她,她二話不說拿起邊柜上的擺件就朝霍嶼舟砸了過去:“霍嶼舟,你是不是有???”
一時之間,身上的水珠都一并甩了出去。
小傭人看桑非榆動怒了,嚇得拿著盆子就先跑出去了。
霍嶼舟躲開了桑非榆砸過來的擺件,桑非榆渾身濕噠噠沒有咽下那口氣,于是直接下床和霍嶼舟動手了。
盡管平時身手不錯,可是在霍嶼舟跟前她并沒有太多的優(yōu)勢,拿東西抽他,最后只是把他臉劃傷了一點。
桑非榆狠狠把衣服摔在霍嶼舟身上時,霍嶼舟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臉,冷聲質(zhì)問:“是我有病,還是你桑非榆有?。渴裁慈硕纪曳?,讓她進(jìn)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