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慕白待了這么多年,她對裴慕白的感情十分復(fù)雜。有時候吵架,她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裴慕白。當(dāng)她生病了難過了傷心了委屈了,又多么希望裴慕白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
畫畫的時間過得尤其快,紙上傳來沙沙的聲音,蘇語兮偶爾皺一下眉,偶爾又舒展開來,表情十分豐富。
裴慕白的確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也是她認(rèn)識的最有錢的男人這一點(diǎn)她不否認(rèn)。
但是同時,裴慕白也是給她帶來傷害最多的人,有時候她真的恨死裴慕白了!
午餐時間到了,空乘人員送了午餐過來,裴慕白合上電腦,蘇語兮也趕緊收好紙筆,將畫好的肖像畫收起來。
“你畫的什么?”裴慕白問。剛剛他瞥了一眼,好像是一幅肖像畫。
“沒、沒什么,我就練練筆。”蘇語兮心虛地道。
午餐是三菜一湯,竟然也都是蘇語兮愛吃的菜,雖然比不得家里,但是在飛機(jī)上能吃到自己喜歡的菜,也不容易了。
“寶貝,還有三個小時,堅持一下?!?
蘇語兮點(diǎn)頭。下了飛機(jī),她要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網(wǎng)上不知道誰說的一句話,她覺得非常有道理:所謂的旅行,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跑到別人活膩的地方,花掉自己的錢,讓別人富起來,然后滿身疲憊、口袋空空回到自己活膩的地方,繼續(xù)頑強(qiáng)地活下去。
漫長的八個小時,終于伴著落日的余暉降落。
“好美啊?!碧K語兮忍不住感嘆了一句,z國的天空仿佛帶著詩意。蘇語兮掏出手機(jī),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在蘇語兮拍照的時候,裴慕白也把她的樣子拍了下來。
這是她受傷之后,第一次露出這么漂亮的笑容。
接他們的人來了,蘇語兮看到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張叔,你不是在國外嗎,怎么也到z國來了?”
“兮兮,他不是國內(nèi)的張叔,他是張叔的弟弟,當(dāng)然你也可以叫他小張叔?!迸崮桨椎?。
“噢,小張叔和張叔長得一模一樣呢!”
“太太,我們是孿生兄弟,是長得很像,我?guī)湍銈兡眯欣?,家里費(fèi)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餐,就等著你們回去了?!毙埵逍Σ[瞇地道。
蘇語兮點(diǎn)頭。他們說話的聲音甚至都有點(diǎn)像,不過他們的性格好像不太一樣,張叔是那種冷默型的,小張叔表情更豐富,更平易近人。
“太太,您剛來z國,可能對這里不太了解,小張叔明天帶你到處逛逛,這個季節(jié),z國可美了呢?!毙埵逡贿呴_車,一邊跟她分享z國好吃好喝好玩兒的地方。
蘇語兮坐在車上,也沒那么無聊。
小張叔不知道,其實這個地方,她已經(jīng)生活了好多年了。這里有傷心的回憶,也有美好的記憶。
裴慕白在z國有房產(chǎn),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裴慕白在z國,不止一處房產(chǎn)。
不僅有房產(chǎn),還有公司。他在z國的生意,一點(diǎn)都不比國內(nèi)的生意小,所以他也經(jīng)常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