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年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從手機里找出一個適合胎教的小故事,也不管蘇晚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能不能聽懂,就直接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蘇晚本來就有點困了,溫旭年的聲音,又有點催眠,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緩緩的閉上眼睛,安靜的睡去。
溫旭年全神貫注的講著胎教故事,起初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晚睡著了,直到聽到耳畔傳來的輕微呼吸聲,才放下手機,低下頭,垂眸盯著蘇晚安詳?shù)乃?,輕聲道:
“好好睡一覺吧,蘇晚?!?
“這一天中,發(fā)生了這么多跌宕起伏的事情,估計你早就累了。”
話音落下,溫旭年隨手把手機放到旁邊,就那么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蘇晚。
眼里,一片柔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忽然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
為了防止電話鈴聲把蘇晚吵醒,溫旭年眼疾手快的拿起手機,關掉聲音,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去了門外接電話。
“喂?怎么了?”
溫旭年面無表情的出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悅。
電話是助理打過來的,此時的他聽著溫旭年冰冷的聲音,一下子慌了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那個……總裁,霍家好像對君小姐下手了,我們的直升飛機剛一落地f洲,當?shù)睾突艏衣?lián)系密切的一個酋長,便派人把君小姐劫走了?!?
“由于我們在f洲沒有絲毫的勢力,駕駛員也不敢和他們正面起沖突,于是他們在事發(fā)之后,干脆把飛機開回來了,沒再管君小姐?!?
“您看……這件事要怎么處理,才比較好?”
“我們用不用……給君家那邊一個交代?”
聽著助理的話,溫旭年眸光微閃,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嗤笑出聲:
“呵,現(xiàn)在君家的掌權人,可是君卿,在他的眼里,君煦曦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棄子了。無論告不告訴君家那邊,她最終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我們在f洲,沒有建立起自已的勢力,這是公認的事實?!?
“君家哪怕追究起來,也追究不到我們的頭上?!?
“既然霍驍想要從中插一腳,教訓教訓君煦曦,那就如他所愿吧。”
“你吩咐下去,讓參與的人不要多嘴,就當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雖說他們溫家,已經(jīng)把君家得罪了個徹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以君卿的手段,不會調查不出來,對君煦曦下手的人是誰。
他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就可以了。
聞,助理立即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隨后恭恭敬敬道:
“好的,總裁,我明白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溫旭年輕輕的“嗯”了一聲,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他本想拿著手機,回到病房,看看蘇晚醒沒醒,哪知道剛掛斷助理的電話,下一秒……
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名,忽然出現(xiàn)在了手機屏幕上。
他的頭像不停的跳動著,手機嗡嗡作響,猶豫了片刻,溫旭年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只不過,他的態(tài)度相當?shù)睦涞蛘哒f是……
赤裸裸的厭惡,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