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宜想了想,可能也是。
但她還是決定去看望一下白鶯。
她只帶了攬月一個人,還特地帶上了周泰。
雖然,宮里很多人都是因為,她點名讓周泰給她請平安脈,才知道原來宮里還有這么一個太醫(yī)。
也因為周泰的“不思進取”,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他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
可崔嘉宜卻覺得,如果連周泰都說治不了的話,那整個天下,可能也沒有能醫(yī)治白鶯的大夫了。
崔嘉宜原本也以為,白鶯可能只是跟之前一樣,病情加重了一些而已。
但真正見到白鶯的時候,崔嘉宜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她壓根兒沒想到,眼前的白鶯,跟崔嘉宜上一次見到她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床上的人,此刻已經(jīng)消瘦得不成樣子了。
“臣……臣妾見過……見過貴妃娘娘,咳咳!”
白鶯見到崔嘉宜走進來,掙扎著想起身給崔嘉宜行禮。
卻被崔嘉宜適時地制止了。
“純妃無需多禮,你好好躺著便是了。”
崔嘉宜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鶯,蹙了蹙眉。
“這是怎么回事兒?純妃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崔嘉宜冷厲地看著春柳夏草等人,一連三個質(zhì)問。
此時,春柳夏草幾個人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不是她們不想說,是純妃娘娘不讓她們說。
原本白鶯身體就差,自從她替白鷺報了仇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了繼續(xù)支撐她走下去的理由,白鶯的身體,開始一天不如一天。
可是,白鶯卻攔著夏草跟春柳,不許她們將她的身體情況告訴別人,更不允許她們請?zhí)t(yī)。
尤其是白隼回京之后。
白鶯怕白隼擔(dān)心,更加嚴厲封鎖了永和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