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手指微微一動。
他很想趁這個機會,給冷厲誠一個大教訓(xùn)。
溫察覺到了姜浩的意圖,故意驚惶地喊了他的名字。
“浩!”
姜浩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里有些不忿。
剛才他手肘突然麻痹,是被人隔空刺中穴位,有這個功力的人只有師姐溫。
現(xiàn)在,她又要幫那個姓冷的!
姜浩不忍溫為難,還是收回了手。
“月月,我沒事,你別哭了,月月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雖然不準(zhǔn)備再動手,可姜浩卻并不想輕易讓冷厲誠好受,于是他故作親昵地和溫說了一句話。
他現(xiàn)在對于激怒冷厲誠是得心應(yīng)手。
這句話果然讓冷厲誠怒火中燒。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勉力撐起了身體,掄起拳頭朝著姜浩的面門砸下去。
姜浩正側(cè)著身子對溫表演溫情脈脈,根本沒注意到冷厲誠的動作。
危險!
溫瞳孔一緊,幾步跨做一步,挺身擋在了姜浩的面前。
冷厲誠的拳頭離溫的臉堪堪只剩下不到二厘米的距離。
他全身的肌肉緊繃,俊臉陰沉可怖。
“你就這么護著他?”
溫微垂眸沒有說話。
姜浩直接走到了溫的前面,把她護在了自己身后。
“你在放屁!我未婚妻心疼我護著我,有什么毛病?”他的語氣照舊欠揍。
剛剛還很容易被激怒的冷厲誠,此刻卻沒了什么反應(yīng)。
他始終處于沉默之中,視線定格在了姜浩的身后。
盡管溫被姜浩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但他那專注的眼神,仿佛把姜浩當(dāng)成了透明人,仿佛他可以透過姜浩的身體,看見他身后的女人。
而溫也是一不發(fā)。
兩人倒是有了幾分詭異的默契感。
姜浩也察覺到了,自己好像變得有些多余,于是他咳嗽了兩聲,再度挺直腰板。
“冷厲誠,你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堂堂冷翼總裁,深更半夜被警察從別人家?guī)ё?,傳出去會有什么影響,不而喻?
這些話,姜浩相信對方自然會懂。
冷厲誠卻沒有離開。
他緊迫的視線盯得姜浩心里有些發(fā)毛,又有些羞憤。
仿佛他才是這里多余的一個人,他才是那個闖進來的第三者。
“好,姓冷的你不走是嗎?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警察來帶你走!”
姜浩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幾個數(shù)字,然后放在耳邊。
溫沒想到姜浩真的報警,這事鬧大了,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
她抬手輕扯了下姜浩的衣后擺,示意他適可而止。
姜浩微愣,愕然看向她。
冷厲誠眼神閃了閃,溫這個細(xì)小的動作并沒能逃過他的捕捉。
他唇邊緩緩蕩起一抹輕弧。
“不必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出去。
就在此時,王多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來。
“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睡得熟,隱約聽見男人的聲音時,還以為是姜浩在作妖,沒搭理他。
后來聽見了溫的喊聲,才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結(jié)果,剛一進門就跟冷厲誠碰了個面對面。
王多許臉色一變。
糟了,她初來得匆忙,忘記服用易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