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更年輕些,約莫二十出頭,容貌極美,甚至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廣袖流仙裙,裙擺上繡著淡雅的銀色暗紋,長發(fā)用一根簡單的玉簪綰起,幾縷青絲垂落鬢邊。
在這滿是t恤衫、牛仔褲、運(yùn)動服的公園里,兩人這一身打扮,簡直像是從古裝劇片場走出來的。
然而,真正讓陸塵目光微凝的,并非只是他們奇特的裝扮。
盡管此刻神識沉寂,修為盡失,無法感知到任何靈力或特殊氣息,但一種源自無數(shù)次生死搏殺和超凡閱歷磨礪出的直覺,卻在無聲地提醒著他——這兩個人,不簡單。
那男子行走間的姿態(tài),看似隨意,實(shí)則每一步都蘊(yùn)含著一種難以喻的協(xié)調(diào)與穩(wěn)定,仿佛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又仿佛隨時可以割裂而出。
而那女子,雖然拿著一個與她氣質(zhì)有些違和的、粉色的棉花糖,正小口小口地舔著,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一改清冷模樣,顯得有幾分嬌憨可愛,但她的眼神偶爾掃過周圍時,會流露出一絲仿佛俯視眾生般的淡漠。
這兩人,正是秦昊與秦雪。
秦雪似乎對公園里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尋常的小吃。
她吃完棉花糖,又跑去一個賣糖畫的小攤前,看著攤主用糖漿嫻熟地畫出飛禽走獸,眼睛亮晶晶的。
秦昊則安靜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目光平和地欣賞著公園里的景色,對周圍投來的好奇、驚訝甚至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目光視若無睹,仿佛這些喧囂與他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哥,這個真有趣!”
秦雪舉著一個剛買到的糖畫鳳凰,轉(zhuǎn)身對秦昊笑道,這一刻的她,倒真像是個出來游玩的天真少女。
秦昊微微一笑,眼神里帶著一絲寵溺:“喜歡就好。世俗界雖然靈氣稀薄,但這些小玩意兒,倒也別有風(fēng)味?!?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秦雪一邊欣賞著糖畫,一邊東張西望。
就在她經(jīng)過一個拐角,注意力被旁邊一群跳街舞的年輕人吸引時,沒留意對面走來的一對情侶。
“哎呀!”
秦雪被撞了個趔趄,手中的糖畫和之前吃剩的棉花糖棍子都掉在了地上。
糖畫摔在地上,精致的鳳凰頓時碎裂。
撞她的是一個穿著潮牌、戴著耳釘?shù)哪贻p男人,摟著一個打扮時尚、妝容精致的女孩。
男人被撞了一下,眉頭立刻皺起,再看秦雪這身古怪打扮,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喂!你走路不長眼睛???!”男人語氣很沖,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他身邊的女伴也嫌棄地看了一眼秦雪掉在地上的糖畫,撇撇嘴:“穿得奇奇怪怪的,嚇?biāo)廊肆?。有沒有點(diǎn)素質(zhì),撞到人了知不知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