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并沒有因為蕭士杰掏出了匕首便有所退縮,反而沖到薛若薇身旁將其緊緊抱住。
見蕭士杰拿出武器,老鴇也不再是從旁勸阻,她急忙將兩女護在身后,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蕭公子,萬萬不可啊。這要是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您三思??!”
教坊司內(nèi)除去蕭士杰,也還有不少官宦子弟,眼瞅著事情好像有些嚴重了,眾人也開始紛紛勸解。
殺人對于蕭士杰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和殺死一只牲口,本質(zhì)上沒有太多區(qū)別。但此刻坊內(nèi)人太多,當場行兇終歸是不太好。
“將這個賤婢拖走,本公子今日可以饒她一條賤命?!笔捠拷苁掌鹆素笆?,平淡的說道,仿佛對方只是個任人宰割的畜生?!?
靖北王府內(nèi)。
聽完教坊司護院的描述,徐平捏了捏下巴。既然皇帝晾著自己,那么一個投石問路的機會,現(xiàn)在來了。
“張掖?!?
“在!”
“你實力超群,腳程遠快于我,你先行趕去。”
“領命。”
……
另一邊,蕭士杰雖然收起來匕首,卻還是威脅著說道:“薛若薇,別不識抬舉,本公子要弄死你和你身邊這個婢女,不過反掌之間?!?
薛若薇咬緊牙關,死死盯著對方,卻始終沒有開口。
“姑娘,要不,要不你就從了吧?!崩哮d一邊嘆氣一邊說道。
“小姐不要!鶯兒不怕死,鶯兒會保護您?!柄L兒努力控制著自己發(fā)抖的身軀,堅定的說道。
鶯兒雖是婢女,但自幼與薛若薇一起長大,兩人相交頗深,情同姐妹,并非只是單純的主仆。
自打薛府受難,整個府上除去流放到北疆的眾人,薛若薇身邊也只剩這么一個親人。她不舍,也不忍。
明明昨夜,徐平的到來給了她一份對于未來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