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爺抬眼看過來,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紅,厲聲呵斥了一句:“站在那里,不許插手。”
沈晚瓷本來也要去拉的,但被薄荊舟阻止了,“他現(xiàn)在是在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為媽打抱不平,我們就別插手了,打電話先叫120吧?!?
“??不會弄得這么嚴重吧?”
薄荊舟冷笑,眼底全是湛湛的寒意:“要是你被人這么欺負,我會讓他連上120的機會都沒有。”
姜二爺雖然上了年紀,但平時經常鍛煉,比一發(fā)了財就混跡在酒色財氣里、又被關在看守所幾個月的沈震安強悍多了,沒幾分鐘,沈震安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別說還手,連躲都沒力氣躲。
最后,薄荊舟叫的那輛救護車果真派上了用場。
姜二爺用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他也帶了傷,但并不嚴重,他看向沈晚瓷,神情溫和,那滿身的戾氣隨著剛才的那一通發(fā)泄也盡數(shù)退散了:“今天就住這里?說不定蘇明慧過會兒又清醒了,能問出點什么?!?
沈晚瓷想了想:“我把人帶回御汀別院吧,她這樣應該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短時間內可能難以恢復,我找個心理醫(yī)生給她看看?!?
以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就算說了什么有用的證詞,也不會被采納。
姜二爺也沒有強留她,點了點頭,“我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一會兒,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便朝著樓上去了,他的背脊依舊挺拔如松,但周身卻明顯籠罩上了一層孤寂的頹喪,整個人都瞬間蒼老了不少。
沈晚瓷看著他的背影,默了半晌還是安慰了一句:“您節(jié)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