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辭察覺到施繾的目光,他也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
片刻后,薛硯辭說:“梅總來找過我,希望我能放過祝橙寧,但我說,你不會撤訴?!?
施繾回過神,終于收回了目光:“嗯,她犯了罪,就該收到懲罰?!?
“梅總想讓我說服你,但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毖Τ庌o又說。
施繾蹙眉,轉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希望我撤訴?”
語氣里已經(jīng)帶了明顯的不悅了。
薛硯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十分的嚴肅:“施繾,那個被祝橙寧打掉的孩子,也是我的。”
下之意,她恨她,難道他就不恨了嗎?
“你們是老相好,又是青梅竹馬?!笔├`說。
薛硯辭嗤笑一聲,像是對這兩個關系嗤之以鼻。
但就算他不承認,他和祝橙寧有一段過去,也是真的。
“現(xiàn)在祝橙寧進了局子,比起我,她應該更想見你。”施繾幽幽的說了一句。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對的。
在荊州的警局,祝橙寧一直在和律師申請保釋。
法官不同意,她就吵著鬧著要見薛硯辭。
祝橙寧在國外待了那么久,每一天,她都是在思念薛硯辭過來的,同樣的,也是在對施繾的憎恨中度過的。
實在熬不過,她才會沒和任何人說一聲,自己偷偷跑回國。
是在她回國之后,梅星茴才知道。
但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梅星茴一開始以為事態(tài)還可以控制。
她不止一次警告過祝橙寧,回來可以,但是不要出現(xiàn)在薛硯辭面前,更不要作死的動施繾。
她分明答應的很好,但是轉頭,竟然就做出了綁架這種事。
就算梅星茴再神通廣大,一旦觸發(fā)了法律,也救不了她。
現(xiàn)在,在荊州,所有認識祝橙寧的人,還愿意去看守所里看她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梅星茴了。
梅星茴一夜間好像老了十歲。
前夫,兩個女兒都接連出事,都快將她的身體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