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腕被人驀地抓住,易夏一驚。等看清面前的人后,幾乎是下意識(shí)地脫口而出了一句:“你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么?”
“這么大的雨,來接你。”余映說的神情自若,仿佛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步z毫沒有在意旁邊還有人。
“那改天吧,今天也挺晚了,就不聚了。”易夏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同事說。
他潛意識(shí)中,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就和余映爭(zhēng)執(zhí)。
嘩啦啦的大雨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宴廳旁的一截路段是不允許出租車停留的。和余映并肩走著,小朋友顯然是有意將傘朝他的方向傾斜了些。易夏視線落在余映肩處,看著余映被雨水打濕的衣衫,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小心?!辈恢朗遣皇蔷坪髣庞悬c(diǎn)大,易夏頭有些暈。腳下一滑,好在被余映眼疾手快地扶住。
傘歪到了一邊,嘩啦啦的雨水打在了兩人身上,有些徹骨的涼意,絲絲順著緊貼的衣物滲透。
“怎么喝這么多?”皺了皺眉,重新?lián)瘟藗?,余映問?
“難得自由。”
“平常的戀愛?”醉意更強(qiáng)了,眼神朦朦朧朧的看向余映,易夏似笑非笑地問:“余映啊,你覺得什么樣叫‘平常的戀愛’?”
“小豆芽菜,和我說這些?!?
余映只當(dāng)他喝多了,不再應(yīng)聲,半哄半扶的將人帶到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回了家。
浴室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浴鹽,看樣子都是余映出門前擺好的。等易夏去洗漱后,余映隨手拿了條毛巾,將濕漉漉的頭發(fā)擦了擦,就去廚房煮姜湯了。
溫?zé)岬乃硽柚?,帶著沐浴液的清香。易夏閉上眼,休息了一會(huì),總算恢復(fù)了思考能力。
“喝了再睡吧?!?
將姜湯擺到了桌上,余映語氣平穩(wěn)地說。
這下?lián)Q成了易夏一時(shí)間有些無措,心底混雜著隱隱約約的那么一絲過意不去。然而,他還沒作什么反應(yīng),擺在桌邊的手機(jī)就響了。
是一般聯(lián)系并不多的,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