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蕭煜軒斷然拒絕。
顧亦寧當然不會傻到去問為什么,當下從善如流:“那就聽王爺?shù)?,留個外男在靜園,明日可能會落人話柄,還是王爺想得周全?!?
見她十分配合,蕭煜軒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王爺,既然人到靜園了,為何不現(xiàn)身?”難道他有偷窺的癖好?
“樂淵王雖然只是西夙送來的使臣,但到底也是一國的王爺,如果他存心要為難你,你怕是不好退拒,本王跟他身份一樣,還是受寵的皇子,比你更適合拿捏他。”
顧亦寧忽然明白了什么:“王爺是擔心我,怕我受欺負,特地來幫我撐腰的?”
蕭煜軒忽然輕咳了一聲:“本王是怕煜北王府被這耶律莽夫拆了,所以來看看,萬一損失了什么,也好叫他照價賠償。”
顧亦寧想了想:“那菜錢,要他結(jié)給王爺嗎?”
蕭煜軒氣結(jié):“煜北王府又不是飯?zhí)?,要什么飯錢?”
“那就好!”顧亦寧拍拍胸口,松口氣的樣子。
蕭煜軒沒好氣地看她:“看你們相談甚歡,倒是見到本王的時候,從未見你笑得如此開心過?!?
顧亦寧無奈:“兄妹之間開玩笑難道我要哭著不成?王爺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不茍笑的樣子,情緒是需要互相感應(yīng),雙向奔赴的,我一個人對著一塊木頭傻笑,別人大概會以為得了失心瘋?!?
“雙向奔赴啊?”蕭煜軒細細回味這句話,隨即反應(yīng)過來:“本王像木頭?”
“我沒有這個意思。”顧亦寧否認,“前后句沒有關(guān)聯(lián)?!?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笔掛宪幉挪粫p易讓她蒙混過關(guān)。
顧亦寧:“……”
“雖然不是木頭,但是……王爺?shù)拿婢咭沧屛铱床磺宄愕谋砬椋鯛斒墙鹱?,不是木頭,不知道比木頭高多少倍?!鳖櫼鄬幰荒樥~媚的笑。
雖然說是平起平坐的合作關(guān)系,但到底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人家還位高權(quán)重,她將來的自由身還得靠他高抬貴手呢!
該認慫的人就要認慫,她顧亦寧從來沒什么氣節(jié)這種東西。
“那這樣呢?”蕭煜軒伸手,將面具從臉上取了下來。
顧亦寧倏地就睜大了眼。
這是怎樣一張臉啊。
雖然算出來他的臉已經(jīng)快恢復(fù)了,但這恢復(fù)速度確實比她想象中要快。
自打不用她抹藥之后,她倒也沒有日夜算著日子,想著他疤痕全部褪去恢復(fù)原樣的樣子。
他另外一邊的側(cè)臉確實十分優(yōu)越,只憑著想象,也可以知道他原本是多么驚才絕艷的樣子。
可真的當這樣一張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知道,她之前所有的想象有多么的膚淺。
已是晚上,適才她跟耶律和風喝酒的時候,小景就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
現(xiàn)如今,微風吹進屋中,燭光搖曳起來,暈黃的黃線在灑在他的臉上,陪著脖頸處的陰暗,勾勒出他完美的臉部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