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奶奶，在公司事務(wù)上有了分歧？”

蕭北聲細(xì)細(xì)看她，目光像是化作了實(shí)質(zhì)，粘稠，幽深，在蘇曼臉上梭巡。

“總要走這一步，奶奶該放手了，她手底的那些人，是公司的蛀蟲?！?

“你突然這樣，是因?yàn)槟匠醭醯氖聠?？你生奶奶的氣？?

蕭北聲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蘇曼說：“其實(shí)，奶奶會這么生氣，也是因?yàn)槟翘炷匠醭跽f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她說......”

話沒說完，蕭北聲搶道：“你在幫奶奶說話?！?

他平靜地陳述這個事實(shí)，接著問：“你幫奶奶說話，是因?yàn)?，她一直都向著你，還是因?yàn)?，你也認(rèn)同奶奶的做法？”

他的重點(diǎn)完全不在慕初初說了什么，蘇曼皺眉：“我從來就沒說過我認(rèn)為奶奶的做法是對的?！?

“你最好這么想。蘇曼，奶奶這次可以這么對別人，下一次就可以這么對你。這次是慕初初，下次就能是你。”蕭北聲的聲音有些冷。

蘇曼心底一陣煩躁，她本來沒想摻和進(jìn)蕭家的事務(wù)。

他們祖孫怎么鬧，鬧得再難堪，又關(guān)她什么事？

蘇曼掙脫開他，站了起來，“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這些話，是我多余了吧?！?

她幾步上了樓。

蕭北聲坐在吧臺前，一張臉陷在陰影里。

這天晚上，蘇曼遲遲沒能睡著，心煩意亂得很。

蕭北聲處理完事務(wù)，回房間洗了澡，爬上了床，從一側(cè)抱住了蘇曼，“剛剛我的語氣有些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曼已經(jīng)吸取了教訓(xùn)，不想再針對這件事多說半個字。

她只道：“早點(diǎn)睡吧?！?

蕭北聲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轉(zhuǎn)過身子面對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