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眼這小廟,前面是供佛的大殿,后頭就是和尚們住的地方。
沈靖安放出一絲神念探了探,眉頭忽地一挑,低聲道:“呵,一群雞鳴狗盜的東西,也敢裝慈悲!”
他話剛落音,八個(gè)光頭和尚就從大殿里魚貫而出。
領(lǐng)頭的那個(gè),頭上頂著九個(gè)戒疤。他帶著人出來,把沈靖安團(tuán)團(tuán)圍住,雙手合十,假模假式地說:“施主,半夜砸壞我青柳廟的大門,可知已觸怒佛祖!”
“看你渾身煞氣沖天,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貧僧替佛祖度化你,讓你在廟里侍奉……”
“說完了沒?”沈靖安手指一彈,冷冰雪地打斷了這青柳廟主持善信的話。
他懶得廢話,直接問:“讓苦玄老禿驢滾出來!不然,我今天就屠了你這青柳廟!”
剛才他用神念掃過后院廂房里的情形時(shí),就沒打算手下留情了。
眼前這些和尚,殺了都是替天行道。
善信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臉上兇相畢露:“你是什么人?怎么認(rèn)識(shí)我?guī)煾缚嘈髱??還敢出口辱罵我?guī)?,活膩了嗎!?
“說!苦玄在哪!”沈靖安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子,話音響起的同時(shí),他抬手對(duì)著旁邊一個(gè)手持戒刀的和尚,屈指一彈。
“噗”的一聲輕響,那和尚連哼都沒哼一聲,瞪著眼睛,一臉不甘心地栽倒在地。
“你……你到底是誰!”善信瞳孔猛縮,心里發(fā)毛,厲聲喝問,腳下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真氣外放!這至少是宗師或者半步宗師才能勉強(qiáng)做到的事。
眼前這個(gè)看著頂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竟然是和他師父苦玄一樣的半步宗師?甚至可能是宗師。
他這個(gè)天級(jí)三層的家伙,怕了。
“苦玄在哪!”沈靖安只關(guān)心這個(gè)。
聲音響起的同時(shí),他又彈了下手指,噗嗤一聲,又一個(gè)地級(jí)七八層的和尚倒地死了。
善信眼珠子都快瞪爆了,死死瞪著沈靖安,一臉猙獰地咆哮著威脅:“你找死!我們青柳廟是金剛寺的下院!我?guī)煾甘强嘈氩阶趲?!你敢接連殺我徒弟,金剛寺絕不會(huì)放過你!”
“吵死了!”沈靖安眉頭一皺,抬手隔著老遠(yuǎn)就是凌空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善信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劇痛,一股大力傳來,整個(gè)人直接被抽翻在地。
噗!善信噴出一口血,左邊半口牙混著血沫子一起吐了出來。
“殺!給我殺了這魔頭!”善信看著自己掉出來的白牙,瘋狂地嘶吼。
“??!”
“一起上!”
……
剩下那五個(gè)被沈靖安嚇傻了的和尚,提著戒刀就朝沈靖安沖了過來,大概是太害怕了,嗷嗷叫著給自己壯膽。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