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南來到霍君譽家,將安眠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告訴霍君譽。
“雖然瓶子上沒有標(biāo)簽,但些藥販子在這行混跡多年,能憑著瓶身認出這種藥?!?
“你可以啊?!被艟u笑道,“連藥販子都認識!”
霍靖南挑了挑眉。
這是他跟其他霍家子弟的不同之處,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認得。
“這種藥已經(jīng)在幾年前就退出市場了?!被艟改虾喴赓W,“因為有很多人拿它當(dāng)自殺神藥?!?
“什么?”霍君譽聽的愣。
“那些人買這種藥,并不是真正用來自殺。”霍靖南聳聳肩,“我聽藥販子說,當(dāng)時跟他買藥的人,大部分都是為情所困的女孩子,為了挽回另半假裝自殺。這種藥服用定的劑量,看上去會很嚴(yán)重,實際上并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損害?!?
“而普通安眠藥服用過量會有后遺癥什么,但這種藥就沒有。所以它又被稱作紙老虎!”
霍君譽瞇了瞇眼睛。
紙老虎?所以連醫(yī)生都被騙過了!
“這種藥能幫人騙人,而真正需要安眠藥助眠的人,吃了它卻沒什么效果。于是幾年前,官方就取締了這種藥物,但仍有些在黑市上賣?!?
“所以……陸苒成是從黑市上買的?”
霍靖南撇撇嘴,“必然!”
“她怎么會認得黑市的人?”
“那我就查不到了。”霍靖南輕笑,“查帶‘黑’字的,你老丈人才是行家!”
霍君譽恍然大悟,兄弟兩個相視笑。
這時書房外有動靜,出于特種兵本能的警覺,霍靖南猛地大步跨過去,把門外的姜綿綿嚇了跳!
“哎呀,真抱歉!”
“沒事?!苯d綿笑了笑,只是這份笑容,看上去似乎有些沉重。
霍君譽摟著她的肩,明白她心里所想。
他柔聲問道:“你聽見我們的談話了?”
姜綿綿點了點頭,不禁有些傷感。
“老公……苒苒她,真的是有備而來嗎?”
“我不確定?!被艟u眸色深沉,“但她控制揚揚,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走到這步,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陸苒。而我也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姜綿綿若有所思,輕聲說道:“苒苒曾經(jīng)跟我說過,她很羨慕我。我的名字是陸小柚,柚木高貴,還有香氣,看就知道我爸媽很愛我。可她的名字是苒,苒是種野草,在泥土里卑微下賤……”
“小柚妹妹,”霍靖南勸道,“我知道你對她懷有感恩之心,但別忘了是誰造成你跟親生父母分離二十年的?罪魁禍?zhǔn)资撬职?,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姜綿綿心頭緊,眼中充滿無奈和悲哀。
“還有,揚揚最近也很不好?!被艟u告訴她,“我推薦他去家桌游館玩兒,實際上我在那里安排了心理醫(yī)生,讓他在那邊跟心理醫(yī)生談話?!?
“什么?”姜綿綿愣,“君揚已經(jīng)到了需要心理醫(yī)生的地步?”
霍君譽神情凝重的點頭。
“跟他起的,還有織錦?!?
“啊?”
“這樣才不會引起他懷疑?!被艟u嘆口氣,“揚揚也是很抵觸心理醫(yī)生的!再說,跟織錦在起,他們也可以談?wù)劼嫼陀螒?,能分散揚揚的注意力?!?
姜綿綿抿唇不語,輕輕靠在霍君譽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