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血看著挺恐怖的,居然是小傷。
眾人瞧著陸嫣然,臉色雖白了些,可精神確實(shí)不錯(cuò),不像是有事。
都松了一口氣。
安陽書院是清凈地方,要是陸嫣然死這,多晦氣啊。
唯有陸家?guī)兹耸钦嫘母吲d,陸夫人不住念佛,“我的嫣然大富大貴之命,必然不會(huì)有事......”
陸嫣然耷拉著腦袋,尋死都沒尋成,還是輕傷,她快要憋屈死了。
可過了那陣心氣,特別頭上的疼痛,讓她已經(jīng)沒有了再次尋死的勇氣了。
“既然陸姑娘沒事?!苯幍_口,“我們就來算算,她污蔑造謠相公一事。”
陸家?guī)兹瞬豢芍眯诺目聪蚪帯?
“嫣然差點(diǎn)死了,你還要與她計(jì)較,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diǎn)憐憫心?”
聲音尖利刺耳,震驚到破音。
姜瑤揉了揉耳朵,“這不是沒死嗎?”
“她要是死了,我就不與她計(jì)較了?!苯幍溃骸翱伤龥]死,那賬就得好好算一算了。”
陸夫人呆愣住,姜瑤的狠心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陸嫣然更是抖了兩抖,往陸夫人懷里縮了縮。
她之所以尋死,也是怕姜瑤秋后算賬。
“你——”陸夫人還想說什么。
姜瑤揮揮手,問李縣令,“李大人,陸家姑娘這次,該怎么判?”
李大人瞥了眼瑟瑟發(fā)抖的陸嫣然,心里暗嘆,好好的非要作死。
李大人想了想,“罰銀二十兩,杖三十。”
罰的不算重。
一來犯的錯(cuò)沒上次嚴(yán)重。
二來陸嫣然懷有身孕,又剛撞了柱,李大人也不好太過絕情。
“嫣然她還懷著孩子......”陸夫人怒道:“三十大板不是要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