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羽接到白空谷的消息，前往窺天局。

在白空谷的口中，方羽得知了離僧人昨天來到窺天局，說過的所有話語。

“當(dāng)你探究地獄之時，遲早有一天，地獄也會把你吞噬。”

方羽念出這句話，微微皺眉。

根據(jù)白空谷和離淵當(dāng)時對話的語境，這番話的意思，指的應(yīng)該是異族。

探究異族，就會遭受異族的反噬？

他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也說明，他以前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

否則，他為何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離淵當(dāng)年退出五覺寺，歸隱山林這件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確實很突兀?！卑卓展让碱^緊皺，緩聲道，“當(dāng)時五覺寺正處于鼎盛時期，完全有成為北都第一勢力的潛質(zhì)?！?

“但突然間，離淵就宣布退出五覺寺，從此歸隱山林?！?

“而五覺寺那邊做得更加堅決，直接就解散了……”

方羽摸著下巴，問道：“你覺得，當(dāng)年的事件……會不會與他現(xiàn)在這副態(tài)度有關(guān)？”

“你的意思是，他突然離開五覺寺，與異族有關(guān)？我有這么想過……但是，當(dāng)年整個炎夏并沒有異族出現(xiàn)的跡象！”白空谷沉聲道，“他從哪里接觸到異族？影響甚至大到讓他退出五覺寺？”

“如果當(dāng)時真有異族出現(xiàn)，我所在的窺天局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收不到?！?

聽到白空谷的回答，方羽點了點頭。

最近幾百年間，方羽一直過得逍遙自在，整個炎夏也沒發(fā)生過特別的事件。

若當(dāng)時就有異族出現(xiàn)，肯定會有風(fēng)聲傳出。

但并沒有。

“他能說出那番話，并不一定是真正接觸過異族，也有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有關(guān)異族的秘密。”方羽說道。

“……這倒是有可能?！卑卓展却鸬馈?

“有沒有他的位置？我想去見他一面?！狈接鹫f道。

白空谷臉色凝重，搖了搖頭，說道：“離淵當(dāng)年選擇歸隱，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暴露出任何的行蹤，也沒有人見過他。很多人甚至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他的行蹤太過隱秘，很難查出來?！?

“那當(dāng)年五覺寺解散后，里面那些成員，還能不能找到？”方羽瞇眼道，“要是能找到這些人，應(yīng)該也能問出點東西?！?

“我可以派人去尋找當(dāng)年五覺寺的成員?！卑卓展却鸬?。

……

與白空谷交談完，方羽便離開內(nèi)院。

來到外面的廣場，才發(fā)現(xiàn)廣場上已經(jīng)站著許多的人。

大多數(shù)人都在盯著天榜，少部分人在看著圣榜。

“今天又是榜單更新的時候？”

方羽眼神微動，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兩個榜單。

這個時候，周圍的議論聲也傳入他的耳中。

“又是那個龍弒，他又登上天榜第一了！”

“對??！司空塵掉到第二位，慕容劍則被擠到第三位去了……”

“這個龍弒到底什么來頭？他到底憑什么超過這些成名已久的天之驕子？”

方羽看向天榜。

最上方的名字，果然是龍弒。

往下依次是司空塵，慕容劍。

“圣榜第一也易位了！”

這個時候，方羽又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驚呼聲。

方羽立即看向圣榜。

看到圣榜首位的名字，方羽微微瞇眼。

正是剛才與白空谷討論過的離淵。

而第二名，則是懷虛。第三名，袁三泉。

“離淵登上第一……圣榜第一的修為，會在什么境界？”方羽眉頭皺起，思索道。

“方大人?！?

這時，方羽身旁響起一道聲音。

轉(zhuǎn)頭一看，是慕容劍。

“方大人也對這些榜單感興趣？”慕容劍好奇地問道。

“正好趕上時候，順便看一眼。”方羽答道。

慕容劍點了點頭，看向天榜。

“你好像又跌落一名了，感覺如何？”方羽看了一眼慕容劍，問道。

慕容劍神色從容，答道：“沒什么感覺，我?guī)煾父嬖V我，不要太在意所謂的榜單，這樣只會給我?guī)聿槐匾膲毫?，甚至有可能讓我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