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現(xiàn)在過去?”白汐詢問道。
金姨點了點頭,“張雨繆要辭職,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她在上午開會的時候就提出來了。”白汐淡定地回道,“我覺得,她應(yīng)該是被情緒影響的,既然她想走,我給不了她想要的,自然留不住她,能給她想要的人,只有金姨?!?
“你覺得她想要什么?”金姨問道。
“應(yīng)該是金氏風(fēng)投吧?!?
“你覺得我應(yīng)該給她嗎?”金姨又問白汐道。
“首先呢,金氏風(fēng)投是金姨您的,我沒有話語權(quán),這個世界上沒有應(yīng)不應(yīng)該,所有決定權(quán)都在金姨手上,我相信金姨有了決定和判斷,我作為下屬,不管金姨是給她,還是不給她,我都會做好我本職工作,除非我辭職離開。”白汐微笑著說道。
“我換一種問法,如果你是我,給不給她?”金姨嚴肅地問道,眼神里面一點溫度都沒有。
白汐看她樣子,是在試探。
她上面的回答,很安全,但是,一點都不走心。
“如果我是您,我不會給她?!卑紫f道。
“為什么?”金姨追問道,“你不是覺得我這個公司是燙手山芋嗎?如果給她的話,我做甩手掌柜,應(yīng)該能夠解決難題吧。”
“首先,我和熊滄瀾把合同簽了,應(yīng)該沒有后顧之憂了,其次,做大事者,首先要能夠控制情緒,至少需要基本的理智,我覺得張雨繆做事情情緒化了,而且,在公司出事的時候離開,沒有擔當,沒有擔當,不大氣,又情緒化的人,很難管理好一家公司,即便有些才華,但是面臨大事的時候,恐怕就處理不好了,所以,我不覺得,她現(xiàn)在有能力接管金氏風(fēng)投,但是,如果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后,也不一定?!卑紫f道。
“既然你覺得沒后顧之憂了,為什么不肯接受風(fēng)投?”金姨再次問道,眼神以及犀利地審視著白汐。
“我不太喜歡不勞而獲的東西,更不覺得天上會掉下來餡餅,最關(guān)鍵的是,我不缺錢,也不貪圖名利,有件事情,金姨可能不知道?!卑紫nD了下。
“什么事情?”金姨催促地問道。
白汐繼續(xù)停頓著,沉靜地看著金姨。
兩個人對視著,氣氛似乎凝結(jié)了。
白汐先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又看向金姨,說道:“我可能活不過一年,工作是為了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是對于一個活不長的人來說,就少了很多野心和欲望了?!?
“你為什么可能活不過一年?你有,什么病嗎?”金姨上下打量著白汐。
她看白汐的氣色很好啊,看著也很健康的樣子。
“我體內(nèi)有病毒,可能會發(fā)生病變,不過傳染的方式要通過血緣,其他方式不傳播,所以,如果我病變,我會離開,不會傳染給任何人,你要是擔心,也可以把我開除了,結(jié)果我都接受的?!卑紫f道。
金姨擰起了眉頭,“有這種事情?”
“所以,金姨,你要另外選擇接班人了,或許,可以培養(yǎng)下張雨繆,她還是挺聰明的,我相信,經(jīng)過金姨的指點,朽木也能成為很好的藝術(shù)品,張雨繆還是很聰明的?!卑紫降卣f道。
“沒有辦法治愈嗎?”金姨問道。
白汐居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憐憫之色,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不一定?!卑紫f道,“這件事情龍猷飛比較清楚,如果我猜的不錯,百分之十的可能吧?!?
金姨很震驚,瞳孔撐大,隨機,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背過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