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峫徑直去了若水居,蘇棠對此一無所覺,一路闖進(jìn)了金姨娘的屋子,雖然她也有自己的廂房,可那件屋子秦峫也能跟進(jìn)去,她怕對方再說那種話......雖然她主動提過那一茬,但真的是要臉的。
她抬手關(guān)了房門,自門縫里往外頭看了一眼,見秦峫并沒有追進(jìn)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可腦海里卻都是男人的臉,來來回回晃個不停。
還有他那句話,什么將差事都推了......
為了這種事,他竟然認(rèn)真到這種地步。
可話說回來,他這般用心和認(rèn)真,應(yīng)該會和第一次不一樣吧?
她心跳如擂鼓,明明那經(jīng)歷糟糕的如同夢魘,可她卻記吃不記打的,生出了一點期待。
她真是......
“棠兒?”
金姨娘扶著床下了地,見蘇棠站在外間,臉頰紅潤,氣色飽滿,滿臉都是欣慰:“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秦將軍呢?”
“......他有些差事要忙,別管他了,您怎么下地了?還得休養(yǎng)呢?!?
她將金姨娘扶回了床榻,卻見對方一直看著自己笑,蘇棠沒好意思問她在笑什么,恰好芝蘭端了藥過來,她連忙抬手接過,正想讓芝蘭去休息一下,卻見她將藥渣瀝出來放在窗臺上晾曬,她微微一愣:“芝蘭姐姐,這是在做什么?”
芝蘭一愣,被問得尷尬了起來,她忘了蘇棠也在了,習(xí)慣性的想將藥渣晾干收起來。
她并不是存了什么壞心思,只是蘇家拮據(jù),又素來對金姨娘苛刻,她怕這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斷了,想著將藥渣收起來,真到了關(guān)鍵時候,也能湊一湊好救命。
“姑娘,奴婢......”
“我知曉,你都是為了我娘好。”
蘇棠放下藥碗,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插在了芝蘭頭上,芝蘭要阻攔,卻被她抓住了手:“我娘性子如此,這些年還過得去,都是你替我們娘倆打算,我心里都記著你的情誼呢?!?
一句話說得芝蘭眼眶發(fā)紅,側(cè)頭吸了下鼻子才搖頭:“姨娘當(dāng)年給奴婢一碗飯,奴婢自然要照顧她周全?!?
“多謝姐姐?!?
蘇棠等她冷靜下來才再次開口,“我娘這陣子喝的藥,你都將藥渣留下了嗎?可能取來給我看看?”
“當(dāng)然能,我怕被人瞧見,都晾干了藏在后院了,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