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是一樣的。”客廳里響起男人的淡笑,以及帶著譏誚的聲音,“有的時候我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我跟你確實存在血緣的關(guān)系,所以連護短這種事,都是與生俱來的?!?
傅昀沉著臉,“你到底想說什么?”
林韻宜適時的插了句嘴,“父子兩個有話好好說,大過年的,別總是這么劍拔弩張的?!?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傅景深眉目冷厲的掃過她,“你讓周小年進姜氏的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林韻宜頓時一臉委屈,“真是冤枉啊,我不過就是想替我外甥謀個好點的工作,還能有什么目的?就算我真的有目的,也應該讓他進傅氏,去姜氏能干什么?你冤枉我,我習慣了,也無所謂了,但是你別冤枉小年?!?
女人說著泫然欲泣的別過臉去。
傅昀見她這樣,心中更是惱怒,“你說夠了沒有,大過年的,跑回來找你老子晦氣......”
“傅先生,我跟你已經(jīng)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我母親去世了,我從十歲開始就是孤兒,是被我小姨跟小姨夫收養(yǎng)長大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你!”傅昀指著他,手都在抖,“逆子!早知道生出你這么個大逆不道的混賬出來,我就應該在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
“你以為你不想?”傅景深表情冷漠,“你為什么娶我母親,又為什么有了傅氏,你自己心知肚明!傅昀,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我就是你的報應!”
“混賬......”傅昀倏地站起來,一陣暈眩后又跌倒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頭暈目眩的站不穩(wěn)腳步。
“老傅!”林韻宜被他嚇一跳,“你怎么了,沒事吧?”
傅昀喘著氣,“降......降壓藥?!?
“喔,好!”
林韻宜慌慌張張的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降血壓的藥,拿了一顆送到他嘴邊,又端水服侍他喝下。
整個過程,傅景深都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像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路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