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的提議太荒唐,姜雨臉上浮起幾分錯愕,“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晚看著她,“你必須幫我?!?
“我?guī)湍??”姜雨有些難以置信,“姜晚,你跳樓傷到腦子了?”
“顯而易見,我傷到了腿跟肋骨,傷到腦子的話,一了百了,你也不會寢食難安的跑來找我。”
“你......”
姜雨看了眼兩邊的保鏢,踟躕著問,“你把所有事都告訴他了?”
“都告訴他了。”姜晚扯起唇角,語氣透著極淡的諷刺,“你把我弄成這樣,他也沒對你怎么樣,其實你沒什么可怕的?!?
姜雨暗暗松口氣,看著她短短的發(fā)茬,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得意,“年少時我救過他的命,救命之恩,他這輩子都得保護我,哪怕他心里不再愛我,也沒有任何女人能相提并論?!?
她說的是真話,越是難聽刺耳,越是真。
姜晚聽著這樣的真話,已經(jīng)可以波瀾不驚了,“他在乎你保護你是真,但要說沒有女人能跟你相提并論就很假了,你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里,不正說明,我已經(jīng)成為了那個跟你并肩的人,甚至即將把你踩在腳下,所以你怕了。”
姜雨手里還抱著鮮花,手指用力,鮮花里沒有修剪干凈的花刺一下子刺破她的指尖。
姜雨擰起眉心,但表情依舊鎮(zhèn)定,“我不怕,男人么,難道還指望他癡心一片從一而終不成,他能變心愛上你,也會愛上別人?!?
“是嗎?”
“是!”姜雨冷了眉目,“姜晚,生死走了一遭,你還是這么愚蠢!我告訴你,你認為的,對你深情的男人,在你失蹤的時候,還不是跟我上了床!”
“......”
姜晚抬起眼皮,眼底的情緒,終于不再是冷漠。
平靜的心湖,終究還是掀起了波紋,一層層一圈圈的蕩開。
姜雨深吸口氣,表情悲傷的摸了摸肚子,“我懷了他的孩子,郎心如鐵,他不要這個孩子,就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說著,姜雨閉了閉眼,像是在壓制著什么痛苦,“姜晚,這都是報應,我害你不能要孩子,我自己也落得這個下場,姜家欠傅家一條命,卻要拿我們兩個的終身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