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的人都撤走之后,蕭郁蘭終于來到了醫(yī)院。
一看見她手腕上裹著的紗布,就氣得掉了眼淚,“姜晚,你可真是出息了!”
姜晚笑了笑,“別氣我,醫(yī)生都說我是身不由己?!?
她沒有把威脅喬雨的事告訴蕭郁蘭,更沒有告訴她,割腕不是因?yàn)橐钟舭Y而是想離婚的手段。
比起后者,抑郁癥的解釋更加合理。
她不想再讓關(guān)心她的人擔(dān)驚受怕了。
蕭郁蘭控制不住眼淚,“不怕,抑郁癥而已,我們好好治療,一定會沒事的,我陪著你?!?
“嗯,沒事的。”姜晚安慰她,“我這幾天好好吃藥,情緒穩(wěn)定多了,幻覺也沒有了?!?
說著,她頓了頓,然后不放心的問道,“郁蘭,現(xiàn)在不是幻覺對嗎?我真的離婚了,你真的是蕭郁蘭,對嗎?”
“對!”蕭郁蘭點(diǎn)頭,眼淚撲簌,“都是真的,晚晚,你是自由的了!”
雖然代價巨大,但是好歹擺脫了那個人渣。
“那就好?!苯硭煽跉?,跟著又說,“郁蘭,我想出院,不想待在這里,這里好悶?!?
蕭郁蘭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好,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xù),然后帶你回家。”
“回家?”姜晚眼底浮起迷茫,“哪個家?我家被姜雨賣掉了,郁蘭,我......我沒有家了?!?
“我家就是你家,晚晚,我?guī)阕?。?
“可是你家不也沒有了,你要帶我去哪里?”
蕭郁蘭擦掉眼淚,“去英國,好不好?”
姜晚愣了幾秒,忽然笑了,“好啊?!?
辦完出院,蕭郁蘭把姜晚接到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
姜晚看著略顯簡陋的公寓,有些訝異,“賀明朗,為什么會讓你住在這里?”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笔捰籼m給她倒了杯水,“可我想住哪里,跟他又什么關(guān)系。”
“你們不是訂婚了嗎?”
“訂婚又不是賣給他,我總不能住在賀家吧?!?
姜晚頓了頓,忽然想起,賀明朗依舊住在跟賀太太結(jié)婚的那棟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