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下午走的,跟蕭郁蘭賀明朗吃了一頓團圓的午餐后,說要上樓去午睡,然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人走得很安詳,沒有半點痛苦,但是姜晚已經(jīng)能夠想到蕭郁蘭的痛苦了。
郁蘭原本還想著,等孩子出世了,就讓谷校長給取個名字,有了新生命,或許老人心里的結(jié)也就能解開了。
姜晚想想都替她難過,去的路上眼淚就開始控制不住了。
等到了谷家,看見門口掛著的白布,心被揪了下,進門看見蕭郁蘭跪在靈堂邊上,姜晚瞬間就繃不住了。
“郁蘭......”
她沖過去抱住了蕭郁蘭,“對不起,我來晚了?!?
蕭郁蘭一直哭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淚,被她一句又勾得眼淚決堤。
兩個人女人在靈堂前痛哭著抱在了一起。
幾年前,相同的一幕,也在姜家出現(xiàn)過,那時是姜老去世,現(xiàn)在是谷校長。
親人一個個離她們而去,她們才二十幾歲,就成了沒有家人的孤兒。
賀明朗讓人將她們拉了起來,自己抱著妻子去了旁邊安慰,邊抱著她哄邊對姜晚說話,“她懷著孕,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晚晚,你別惹她了?!?
姜晚一邊掉眼淚一邊點頭,“我知道?!?
預(yù)產(chǎn)期將近,姜晚也有點害怕,看著蕭郁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覺得自己太不該了,怎么忽略了郁蘭的身體狀況?
姜晚吸吸鼻子,握住了她的手,“郁蘭,別哭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要好好保重身體,老校長也不想看你這么傷心?!?
蕭郁蘭哽咽道,“晚晚,你知道嗎?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叫了我跟賀明朗,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還囑咐了我很多事,然后就去午睡了,他真的就是睡著了......”
“別傷心了,他走得安詳沒有痛苦,也算是善終了?!?
“我難受啊,晚晚,要不是外公把我從蕭家接出來,我都不知道活成什么樣,他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我身上,我還不聽他的話,一天都沒有讓他省心過,我真的好對不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