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銀月灘。
姜晚把事情跟蕭郁蘭說了一遍,接下來的時(shí)間,無論蕭郁蘭怎么安慰,她都聽不進(jìn)去。
她就是氣,怎么想都?xì)?,過去三年的朝夕相處仿佛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這讓她怎么釋懷?
她要是只把高翠當(dāng)成普通的保鏢,可能也不會(huì)難受了,問題是,她傻乎乎的把人家當(dāng)成了可以過一輩子的親人。
蕭郁蘭眼看著她是鉆牛角尖了,怎么說都沒用了,便將乖乖抱給了她,“來,抱抱你的干兒子?!?
姜晚抱起孩子,將臉貼了貼孩子白嫩的小臉蛋,“乖乖,干媽被人欺負(fù)了......又被人欺負(fù)了?!?
這個(gè)‘又’字她說得哽咽。
窗外轟隆隆的雷聲不斷,雨落下,逐漸傾盆,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就在這時(shí),一道燈光照了過來,蕭郁蘭往外看了眼,垂眸告訴她,“好像是傅景深的車?!?
姜晚抱著乖乖站起來,“讓他滾!告訴他我不想見他!你也不許給他開門!”
蕭郁蘭嘆口氣,對傭人道,“把姜小姐的話轉(zhuǎn)述給傅總。”
“是?!?
傭人得了命令,撐著傘走出別墅,朝車庫走過去。
然后在半路碰到了傅景深,傭人見他沒有打傘,連忙把傘遮在他的頭頂,“傅先生,姜小姐還在氣頭上,她說......不想見你,也不許給你開門,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
傅景深抬眼看向別墅亮起的燈光處,偌大的落地窗可窺見一室的溫暖,大雨將他隔斷在她的世界之外。
這種感覺讓他恐慌。
他抬手推開傭人的傘,“不用管我,你進(jìn)去吧。”
“???”傭人看著他被淋濕的頭發(fā),“這里回車庫還有點(diǎn)路,傘您還是拿著吧?!?
傭人把傘遞過去,他卻毫無反應(yīng),只是沉默的看著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