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肖淡名再次拒絕:“你怎么能走,那小精怎么辦?阿博一個人在家里帶他?不可不可!”
袁博連忙點頭:“我可以的。煤礦那邊不用我天天跟著,現(xiàn)在到處都井井有條,我只負責(zé)跟客戶接洽檢查賬目就行,平時壓根不忙。反正小穎和梅姐明后天就能回來,我頂多在家里一兩天,影響不了什么。而且現(xiàn)在家里有電話,有任何事三冰和李誠都能第一時間聯(lián)系上我,開車過去現(xiàn)在也就半個來小時,耽誤不了什么。爸,要不我陪您去,要么媽陪著去,實在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來去?!?
“先去買車票吧。”肖淡名道:“看看明天有沒有票北上,有的話就先買下?,F(xiàn)在都傍晚了,趕車是來不及了。晚上簡單收拾一下,明天出發(fā)吧。”
袁博擦了擦手,立刻起身。
“爸,媽,那我先開車去買票?!?
“哎!路上小心吶!”
柳青青將門關(guān)上,踱步走回院子里。
肖淡名看著懷里的可愛小家伙,忍不住低低嘆氣:“……幾十年的兄妹情,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不管她再可惡,再可恨,她畢竟在我們大房待了這么些年。這一面后,應(yīng)該就沒有以后了?!?
柳青青紅著眼睛,低聲:“真的那么嚴重了?沒法再搶救了?”
肖淡名緩慢搖頭:“與其讓她這樣子受折磨,早些走便是早些解脫。這一年多來,她能走動的日子不多,幾乎都是癱瘓在床。尤其是這大半年里,天天痛苦哀嚎,受盡病魔折磨,活得生不如死。醫(yī)生也說沒得救了,不然林建橋也不敢放棄。我問他還需要錢不,讓醫(yī)生趕忙急救。他說我們匯去的錢還有一些,但醫(yī)生說藥用了以后沒效果,已經(jīng)想盡辦法了,又說肖淡梅的求生意識很薄弱,情況非常糟,頂多只能撐多幾天。林建橋說她每天都哭,總?cè)氯抡f要見我和肖穎最后一面?!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