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攬過觀棋的手臂,用自已的頭親昵地蹭了蹭觀棋的肩膀,溫柔地說道:
“好姐姐,咱們不氣啦。我出門之前姑姑就曾告訴過我,這一路上,總會遇到一些能讓我成長的事情。如今能這么快看清謝懷遠的為人,于我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看著芊凝嘴角重新掛起那甜甜的笑容,觀棋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
她在心中暗自咒罵那個瞎了眼的謝懷遠,不過是一個山長的女兒,就把他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如通沒了骨頭一般。若是他知道小公主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后悔成什么樣子!
她一邊幫蕭芊凝細心地整理著衣裳,一邊不甘心地說道:
“殿下,我看那錢姑娘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要不奴婢把您的身份告訴他們吧!”
在她看來,公主的身份尊貴無比,定能將這些人震懾住,讓他們不敢再肆意妄為。
然而,蕭芊凝卻微微搖了搖頭,眼中透著睿智與冷靜:
“不行,觀棋。出發(fā)之前,姑姑就叮囑過我,公主的身份雖然尊貴,但它就像一把雙刃劍。尤其在我們離開京城之后,這身份有時侯非但不能幫我,反而會給我招來無盡的禍事?!?
觀棋張了張嘴,欲又止,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呢?如今大奉境內(nèi),東秦的死士尚未被完全肅清,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竄出來傷人。
民間還有許多亡命之徒,這些人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一旦小公主的身份暴露,危險和算計必將如潮水般向她們涌來。
“殿……小姐說得是,奴婢不會再提暴露身份之事了?!庇^棋趕忙說道。
蕭芊凝笑著輕輕搖了搖觀棋的手臂,說道:
“受了委屈就只能依靠身份去反擊,這可是下下之策呢。要是讓哥哥們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笑話咱們的。好姐姐,今日你就去把我的花搬回我的院子里來,我倒要看看那錢姑娘還能對我使出什么花樣!”
蕭芊凝原本是打算離開秋水書院的,可謝懷遠提到錢姑娘的長姐參加了選秀,有可能會成為她的嫂嫂。她心想,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來看看這錢家人到底是何種品性。
而且,她還要在延康鎮(zhèn)尋找明哥哥的下落,住到別的地方的確不安全,這秋水書院本就是她的產(chǎn)業(yè),沒理由要她給別人騰地方。
觀棋見蕭芊凝臉上已經(jīng)不見難過之色,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些,應(yīng)道:
“奴婢這就去將那幾盆花取回來,您就安心等著吧!”
其實,蕭芊凝也并非要與錢姑娘爭這幾盆花不可,只是這幾盆花是她好不容易向姑姑求來的草藥。
延康鎮(zhèn)氣侯潮濕,這里的百姓大多飽受關(guān)節(jié)痛的折磨,可令人揪心的是,當(dāng)?shù)貐s沒有治療關(guān)節(jié)痛的藥材,只能花大價錢從別處進購。
然而,延康鎮(zhèn)并不富裕,許多百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治病,只能在病痛的煎熬中苦苦忍受。
蕭芊凝求來這些藥材,就是想看看它們是否能在延康鎮(zhèn)存活。若能成功種植,那延康鎮(zhèn)的大部分百姓就能擺脫病痛的折磨了,這對于她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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