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渠的臉色難看了,看著趙山河:“陛下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陛下!”
趙山河冷笑道:“老子至始至終,都是大都督手底下的兵,我神武軍從來都只有大將軍令,沒有什么狗屁皇命!”
“說得好!”
侯大錘贊賞。
趙山河看向侯大錘:“烽火臺控制沒有?這里還有鷹眼!”
“放心好了,烽火臺早控制了,至于鷹眼,沒了飛鷹,鷹眼就沒有眼睛了?!?
侯大錘指了指不遠處,侯大錘身邊的人,隨時丟了幾只死鷹出來。
趙山河點頭,看向韓不渠:“韓將軍,你我都是人族,卻效命于傀儡皇帝,不等同于效命魔淵,你對得起你身上曾經(jīng)的戰(zhàn)功,曾經(jīng)的榮耀嗎?”
韓不渠嘆了口氣:“你們占領了這里又能如何,身后幾座大營有三十萬大軍,楊戰(zhàn)雖然號稱戰(zhàn)無不勝,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魔淵的強者,可于千里之外取首級,你們兩個人的腦袋,如今都未必還在你們頭上了。”
趙山河沒有繼續(xù)勸說韓不渠,只是看向那些被押起來的士兵。
“諸位弟兄們,你們跟不跟神都府大都督走!”
那些被押起來的士兵,看著趙山河:“趙將軍,我們還有資格成為大都督的兵嗎?”
趙山河神色肅穆,甚至莊嚴。
“大都督說,即使只剩下他一個人,都不會容忍魔地為禍天下,如果還有為人族大義戰(zhàn)斗者,都是大都督的袍澤弟兄!”
說著,趙山河聲音變大了。
一時間,那些被押起來的士兵,紛紛大喊。
“我愿意追隨大都督!”
“我愿意!”
“我愿意!”
一幫士兵直接準備倒戈了。
身為望北關(guān)守將的韓不渠,嘆了口氣。
趙山河看著韓不渠:“這就是民心所向,當魔淵的馬前卒,奴隸,誰又是真心實意?皇帝能騙得了一般人,難道騙得了你我?”
韓不渠看著趙山河:“趙山河,那我就問問你,就算是我追隨了大都督,守關(guān)將士不過三萬,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那我這三萬將士,還能活命?就在子時,神都府對嶺北發(fā)動了進攻,鳳臨國方向,也開始進攻嶺北關(guān)隘!”
說到這里,韓不渠眼睛有些紅:“而現(xiàn)在,你們拿下這望北關(guān),策反我的將士,就是為了給神都府增加收服嶺北,擔心被我軍乘機進攻神都府!”
越說,韓不渠越是激動。
而遠處的被押起來的士兵們,也紛紛望了過來。
韓不渠惱怒道:“你們不過是讓我們這三萬人,抵擋后面的三十萬大軍,用我們?nèi)f人的命,為你們大都督爭取收服嶺北的時間!”
砰!
侯大錘直接一拳頭就給韓不渠砸了過去。
“放你娘的狗屁!”
韓不渠咧嘴笑了,吐出了血沫子:“被拆穿了,就惱羞成怒了,哈哈……”
趙山河攔住了侯大錘:“韓不渠,如我們大都督不是你這小人之心所想,那又如何?”
韓不渠冷哼道:“不可能,神都府兵力不足,他既然選擇了對付魔域魔族,神都府必然空虛,難道還有余力南下?”
“那大都督,真的要南下呢?”
韓不渠皺眉:“如果大都督的確是要南下,那我韓不渠愿意當大都督馬前卒,如果不是,老子死,也絕對不能讓你們來禍害我這三萬兒郎!”
“一為定!”
趙山河大笑起來,然后拉著韓不渠,走向城樓邊緣。
不久!
夜色下,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正富有節(jié)奏的傳來。
韓不渠瞪大了眼睛。
趙山河拍著韓不渠的肩膀:“不要用你的小心思,來衡量我們大都督的大胸懷,我們神武軍曾經(jīng)每一次死戰(zhàn),大都督都會身先士卒!”
“還有,我告訴你大都督的一句話,大都督說,人間事,我人族說了算,你不愿意當人族,愿意當魔淵的走狗,那就另算!”
當韓不渠看清楚了下方的神武軍旗,那前鋒清一色的玄天戰(zhàn)騎。
韓不渠眼眶有些紅了,聲音有些激動的大喊:“我韓不渠愿追隨大都督,肝腦涂地,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