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站在停車場,點了一支煙,微微仰頭看著星空吐出白霧。
喬妗和他一樣是利己主義的商人。
太利己了,甚至一絲一毫都看不到十年前小女生的影子。
反倒是南寧……真的很像她。
那股韌勁太像了。
思考間,提前喊來的另一個司機停下車,拉開了車門。
“先生?!?
“嗯?!卑走宪?。
“先生,我們?nèi)ツ膬???
“去……”
一個地名,白弋脫口而出,隨后也不想改了。
他靠著椅背,緩緩閉上眼睛。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
小女生依舊背著那個破包。
“今天我賣了好多東西,所以給你帶了一點別的?!?
“什么?”少年依舊傲氣冷淡,但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小女生笑盈盈的臉蛋。
其實他也在期待。
她打開了書包,掏出了一個飯盒,一打開是熱氣騰騰的雞湯,還有很多雞肉。
“你嘗嘗,聽說受傷的人要多補充營養(yǎng)?!?
聞著雞湯,少年咽了咽口水,還是接過來吃了。
他抬眸想說謝謝時,小女生一直都在咽口水,嘴巴都干巴巴的。
“你沒吃?”少年問道。
“吃了,吃了,你吃吧?!毙∨D(zhuǎn)過了腦袋。
少年看著消瘦單薄的小女生,有些不忍心。
“我答應你,以后一定會照顧好你?!?
“我奶奶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彼悬c不好意思,但更多的事不太懂。
“我發(fā)誓?!?
那時她是怎么回答的?
白弋正回想著,司機停車轉(zhuǎn)身提醒了一句。
“先生,到了。”
白弋睜開眼,看著窗外,徑直下了車。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是,先生?!?
白弋上了樓,正準備那要是開門時,卻換成了抬手敲門。
里面?zhèn)鱽硖ぬぬね闲暋?
“誰?”
南寧警覺的聲音傳來。
“你說呢?”白弋淡淡道。
里面安靜了片刻。
南寧像是生氣了一樣,蹦出一句:“我不在家?!?
白弋莫名想笑,直接掏出了鑰匙。
南寧貼著門,聽到鑰匙聲才想起白弋有鑰匙,她連忙要反鎖,還是慢了一步。
門開了一半,她試著用身體去抵住,卻牽扯住了背上的傷。
“嘶……”
她身體發(fā)麻,一下子松開了門往后推。
快要倒下時,白弋身后將她撈了回去。
她整個人撞進了白弋的懷中。
白弋明顯一愣,眼眸深得可怕。
“你沒穿內(nèi)衣?”
“我……”南寧忍耐道,“你松開?!?
此時此刻,南寧真的想鉆地洞。
她從醫(yī)院回來整個背都疼的難受,脫掉衣服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背部撞青了,尤其是內(nèi)衣扣的地方,直接壓出了一道青紫的分界線。
所以她只能脫掉衣服擦藥。
誰知道白弋來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