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王八蛋!居然還笑!被傳染有那么高興嗎,腦子有?。?
她拉起被子,裹嚴(yán)背對著他,喬聿北貼過來要去抱她。
月歌掙扎。
喬聿北再抱。
繼續(xù)掙扎。
喬聿北干脆連人帶被子一塊兒抱進(jìn)了懷里,“你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我留下,半夜還能給你倒個水什么的,一個人死撐著,像上次一樣燒成傻逼也沒人知道。”
他打了個哈欠,在她而耳邊低喃,“別總把我推開……”
月歌壓著唇角不說話,心里因為喬聿北的一句話,漲的又滿又疼,明明已經(jīng)決定好的說辭,在看見喬聿北的那一刻,卻怎么都開不了口。
沈月歌,你真是太混蛋了。
感冒藥大概有安眠的成分,月歌睡著之后,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感冒沒好,也沒加重,就是早上起來鼻子不通氣,心情也好不到哪里。
喬聿北已經(jīng)走了,旁邊位置冷冰冰的,習(xí)慣了這么個人擁她入眠,一覺醒來的時候看不見他,冷不丁還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她坐著發(fā)了會兒呆,才起chuang。
洗漱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餐桌上放著早餐,還有藥,藥盒下壓著一張字條。
吃完飯再吃藥,不舒服就別去上班,少逞強!
喬聿北的字一難盡,反正跟他那張臉是完全不符的,畫風(fēng)那叫一個狂草,月歌辨別了半天才將這些字認(rèn)全。
她揉著太陽穴,喬克在國外給他請的中文老師大概是教體育的吧,這字……她小學(xué)寫得都比這個好。
小狼狗熬的白粥,軟糯香甜,因為生病影響的心情,突然間就好了起來。
吃完飯吃了藥,月歌就出門了,她今天還要去喬宇參加例會。
傅景安對喬聿北一向都很夠意思,昨天說了要幫他找活,今天一大早自己就開車來了橫店。
喬聿北拍戲的時候,這家伙就在橫店亂逛,等他拍完卸妝的時候,這只種馬正跟橫店的小姑娘聊得開心,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半真半假的給人算命呢。
傅景安長得帥,脾氣又好(?),到哪兒都能吃得開,橫店的一幫小姑娘,一聽是喬聿北的朋友,即便不認(rèn)識,也知道非富即貴,又有顏又有錢,撩得一手好妹,年輕女孩兒沒見過什么世面,三兩句就被哄得五迷三道。
一口一個傅少,別提叫得多甜。
劇組也就年紀(jì)大點的姑娘沉穩(wěn),沒被這小子的花架子給騙了,徐鶴挑著眉,跟喬聿北打趣,“還是你受歡迎范圍更大些,劇組幾個阿姨都沉迷你的顏呢,傅少那身皮囊,也就騙騙年輕小姑娘?!?
喬聿北一臉“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的表情,讓徐鶴也覺得無趣起來,扭頭看見旁邊端坐著的楊若欣,唇角又彎了起來,“楊小姐也才二十出頭吧,性子倒是沉穩(wěn),傅少來了半天,你這連看都沒看一眼。”
“徐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傅少那身份,我哪兒能高攀的起?!睏钊粜勒f著悄悄瞥了一眼喬聿北,后者以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聽了還是沒聽。
“聊什么呢?”
傅景安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中央,視線掃過喬聿北,突然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模樣,別說,還真挺帥?!?
豈止是帥,跟徐鶴同框的時候,為了避免他搶了主角的風(fēng)頭,化妝師還刻意將他的膚色畫深了些。
喬聿北不理會他,傅景安又把目光移到徐鶴身上,“鶴哥,有空一起喝酒啊?!?
“你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徐鶴笑一笑,半真半假道,“要不就今天?我一會兒就收工了?!?
“今兒不行啊,我一會兒要帶小北去見個朋友。”
徐鶴打趣,“什么朋友啊,我去不方便?”
“我是挺方便的,”徐鶴指了指喬聿北,“人家有隱私啊,年輕小伙兒剛開竅,你懂的……”
“閉嘴!”
要不是被化妝師摁著不好動,喬聿北真想撕了這家伙的破嘴。
傅景安這個大松貨,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楊若欣抓著劇本,攥得死緊,直到anna喚了好幾聲,才回過神,喬聿北他們已經(jīng)走了,她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起身跟anna出去換衣服去了。
徐鶴掃了一眼桌上的劇本,原本整潔的頁面,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溝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jīng)破損。
嘖,難怪對傅景安不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