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心說,你都能半夜爬我們家酒窖把酒給糟踐了,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我都信!
喬聿北拉住她的手,低聲道,“跟著我?!?
沈月歌“嗯”了聲,也開始好奇喬聿北到底給她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她這輩子,很少被人給過驚喜,但是從遇見喬聿北來說,所有的驚喜跟感動,都是接踵而至,他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力,就是對她最大的驚喜。
“小心腳?!?
喬聿北引導(dǎo)著她進(jìn)了門,然后蹲下身,拿拖鞋,低聲道,“抬腳?!?
月歌乖乖抬起腳,沈月歌將她的鞋子脫下來,握著她的腳穿進(jìn)了拖鞋里。
他的動作不算熟練,但是很溫柔,一個暴躁男孩兒,難得溫柔起來,想想都覺得心動。
沈月歌有點(diǎn)像摘掉眼罩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但是剛一抬手,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干嘛?!”
剛剛溫柔蕩然無存,沈月歌訕訕的放下手,“有點(diǎn)癢?!?
喬聿北換好鞋,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忍著!”
沈月歌……
她收回剛剛的想法,溫柔個屁!
眼前只有縫隙里泄露出來的微薄的光,什么都看不見,手卻被喬聿北牢牢的牽著。
人在失去視覺的時候,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但是被他牽著,她一點(diǎn)不擔(dān)心自己下一腳下去會撞到什么東西,安全感這種東西,在遇見喬聿北之前,從來沒有人給過她,甚至是楚河,所以她把自己練就的銅墻鐵壁,在某種情況下來說,就是自我保護(hù)。
但是現(xiàn)在她有了,那個比她年紀(jì)小,性格幼稚又莽撞的男人,給她帶來的踏實(shí)感,讓她從未有過的堅(jiān)定。
“好了,別走了?!?
喬聿北走到她身后,低聲道,“閉上眼,待會兒我摘了眼罩也不許睜?!?
“哦。”
他摘了眼罩,沈月歌能感受到的光感更重了些,但她沒有睜眼。
耳邊是喬聿北的聲音,溫?zé)嵊质煜さ臍庀?,撩的人耳邊發(fā)燙。
“三,二,一……睜眼?!?
沈月歌緩緩睜開眸子,面前有一架鋼琴,雖然擦拭的晃人眼,她她還是認(rèn)得出來,這就是之前她賣掉的那架。
沈月歌腦子里只冒出了一句話:這就是那個三十萬買琴的那個大傻子!
“怎么樣!開心吧!”
小狼狗的聲音還透著絲絲得意,沈月歌真想扒開他的腦子看看,這條傻狗平時腦瓜里都裝的是什么!
“你……買回來了?”
“我又不是看不出你喜歡,”喬聿北哼了哼,“以后這架琴就是我送你的,不許再想之前的種種,現(xiàn)在是我重新賦予了它對于你的意義?!?
之前想罵他傻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傻,是真傻,可是傻得太他媽可愛了。
沈月歌突然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用力吻了一下。
喬聿北微微彎腰,摟住她的腰,雙眼含笑的望著她,“這么開心,主動投懷送抱?”
沈月歌嘆了口氣,“你知道你那三十萬琴行拿走了多少嗎?八萬,你說你做個聲音,這么不計(jì)成本,能賺錢嗎?”
“這又不是做生意,”喬聿北吻住她的唇,“你喜歡,多少錢都值。”
沈月歌一顆心軟的一塌糊涂,認(rèn)了吧,認(rèn)了。
直到結(jié)束后躺在床上,沈月歌平復(fù)著呼吸,看著那架鋼琴,伸手捂住眼。
她終于明白喬聿北那句“我重新賦予了它對于你的意義”,壓在鋼琴上對她為所欲為,這就是他的賦予!這個混蛋!
沈月歌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怎么?”他似笑非笑,“還想要?”
沈月歌沒說話,趴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好一會兒,咬出一排牙印兒才松口,“聽說你們戰(zhàn)隊(duì)進(jìn)了入圍賽?”
“消息這么靈通?”
“我看直播了好嗎?”
喬聿北笑了下,“看得懂嗎?”
“不懂,但我會看輸贏,2:0厲害呀?!?
“只是個入圍賽而已?!?
“你的目標(biāo)是什么?”沈月歌枕著他的胳膊問。
“國內(nèi)年度冠軍?!彼D了頓,“我要憑這個,去賣冠名費(fèi),打開國內(nèi)知名度,備戰(zhàn)明年的國際賽?!?
“難嗎?”
“難,”喬聿北沒有隱瞞,“國內(nèi)很多戰(zhàn)隊(duì)起步比我們早太多了,早已經(jīng)規(guī)?;?,團(tuán)隊(duì)作戰(zhàn)也是相當(dāng)默契,而我們還在磨合階段,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跟精力。”
“那你有信心嗎?”
“當(dāng)然?!?
這個回答毫不猶豫,在他熟知的領(lǐng)域,喬聿北無比自信。
“等你們奪冠,我們?nèi)ヒ惶送炼浒??!?
喬聿北一愣。
沈月歌笑了笑,“我們在一起后,都沒有好好出去度過假,到時候我把年假請了,跟你一起出去玩?!?
喬聿北傻愣愣的,完全忘記了說話。
沈月歌無奈道,“怎么,不想跟我去?”
“當(dāng)然想!”他回過神,瞪她,“老子就是沒想到,你會突然想跟我出去度假?!?
沈月歌嘖了一聲,“你是想著會跟我分手,才沒想過度假的事吧?!?
“放屁!”喬聿北爆粗口,“只有你才會一天到晚想分手!”
“你沒想過嗎?”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總想著分手!”
“我也不是想,我就是怕……”沈月歌小聲道,“如果真有一天我說了分手,你一定要多糾纏我一會兒,我會心軟的?!?
“你他媽不要老子,還要老子去糾纏?”喬聿北瞪她,“我不要面子的嗎?”
沈月歌笑了笑,“你臉皮厚嘛?!?
喬聿北磨著牙,想掐死這個死女人。
桌上手機(jī)響了,月歌松開手,翻身接了電話。
“喂?!?
“月歌嗎?”
是尚茜的聲音,月歌有些意外,坐起身來,“是我,有事嗎?”
“嗯,元旦有空嗎?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