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森托著下巴,歪頭看她。
“你近視多少度?”
“二百多點?!?
“不算深啊,別老戴著眼睛,課間摘了活動下,不然度數(shù)會加深?!?
“是嗎?”尚茜雖有疑惑,還是將眼鏡摘了下來。
剛摘掉眼鏡,眼前模糊了一下,她閉了閉眼,緩解焦距突然變化帶來的不適,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蔣森怔怔的看著她,只覺得那雙狹長的鳳眼格外清麗,明明是有些魅惑的眼型,迷離起來的時候卻透著不諳世事的單純,意外的讓人心動。
他放下?lián)沃掳偷氖?,有些僵硬的坐直身體,不太自在道,“我媽說的,大概是吧?!?
不戴眼鏡,遠(yuǎn)景完全是模糊一片,尚茜不太習(xí)慣,右手按了按眼睛,坐在第四排,黑板上的字變成一個個模糊的白點,過了一會兒,還是把眼鏡戴上了。
蔣森說,“明天下午我們跟十三班有場籃球賽,過來看吧?!?
明天是周五,他們學(xué)校兩周放一次假,放假這周五下午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不用上。
尚茜怔了一下,想著找個什么借口拒絕,蔣森軟下聲音,小聲道,“萬一我打輸了,沒人給我送水多尷尬,你來給我當(dāng)個托,輸了也能挽挽尊?!?
尚茜猶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
她想起來,自己還欠蔣森一罐咖啡,以及他時不時塞過來的巧克力跟糖果,送瓶水剛好可以還這份人情。
蔣森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答應(yīng),很是開心。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下課,她被化學(xué)老師叫去辦公室?guī)椭Y題,等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后了。
尚茜沒忘記答應(yīng)蔣森的事,沒有再回教室,飛快的跑去學(xué)校超市買了一瓶蘇打水就跑去了操場。
她只知道她們班要跟十三班打比賽,卻不知道今天來觀看的人居然這么多,到操場的時候,中央球場附近烏央烏央全是人,除了個別老師,大部分都是學(xué)生,女生甚至比男生還要多。
她們班的女生來了十多個,站在一起給賽場上的同班男生加油打氣。
這次賽事之所以這么轟動,除了因為比賽的兩個班級,一個是全年級理科最好的班,一個理科最差的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參賽的兩個主力前鋒,一個是學(xué)霸,一個是校霸。
傅景安在學(xué)校的知名度,一點不亞于蔣森,甚至在女生這邊的好感度比蔣森還要高一點。
大家雖然喊他“校霸”,但他并不怎么惹是生非,甚至還把之前霸凌同學(xué)的混混群體給收編了,年級主任順?biāo)浦郏才潘隽藢W(xué)生會主席,沒想到這一年下來,校風(fēng)竟是全所未有的好。
他長得好,又出身軍人世家,再加上入校時候跟教官干架,維護(hù)表白女生身份的事,比起蔣森那種遙不可及的學(xué)霸,傅景安這種真性情則更受那個年紀(jì)女生的好感。
圍觀人群比肩繼踵,尚茜根本擠不到前面,推推搡搡的看了半天,才注意到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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