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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兒把藥丸嚼得吧唧作響，還一臉享受表情，好似那藥丸很好吃似的。

蕭昱辰和溫錦，都表現(xiàn)出無限縱容皮孩子，抱著肩膀看好戲。

郁飛長嘆一聲，“好吧，小姨不敢吃。武毒師說，你是他師父。”

鈺兒嘿嘿一笑，“好說好說！”

郁飛又嘆了口氣，說了一個讓溫錦和蕭昱辰都始料不及的消息。

“皇上中風了。”

“我從太醫(yī)院打探到的消息。”

郁飛是藥王谷的人，她和太醫(yī)院有私交，能打探到消息，也正常。

溫錦立刻向蕭昱辰看去。

只見他面色平靜，籌謀多于傷感擔憂。

昨晚的刺客，大概刺傷了他的心。

“皇上眼下如何了？病得重嗎？”溫錦問。

郁飛道，“太醫(yī)院沒什么好辦法。而且皇上以前最是信任的幾位太醫(yī)，前一陣子，都被貶謫?！?

“或是被逐出太醫(yī)院，或是遭了杖刑，或是訓斥得主動辭官……”

郁飛說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在御前診脈的，都是以前名不見經(jīng)傳，醫(yī)術(shù)也沒聽說有多高明的太醫(yī)在做主診治?！?

“要說特長，他們的特長不是治療中風。恐怕是善于鉆營。”

郁飛嘖了一聲，又問，“人老了，都會糊涂嗎？”

說皇帝老糊涂了，那是大不敬。

但車廂里沒人在意，郁飛說完，就聳聳肩。

“要不要回去，你們看著辦吧！皇帝年紀大了，又忽然中風。這大權(quán)就要旁落了！如今是掌握大權(quán)的關鍵時期！”

“我剛才不想說，是因為……阿姐好不容易有機會去藥王谷了！”

“若是如今不去，以后恐怕再沒機會去了吧？藥王谷真的特別特別美！阿姐若去了，一定會喜歡的！”

蕭昱辰眸光閃動，似乎在思量籌謀。

溫錦問道，“女學在我們離開之后，情況怎樣？”

郁飛輕笑，“女學和崇文院開了一場辯論賽！別說，這場辯論賽真有用！吸引來了特別多貴族家里，從小就讀書的女孩子來女學！”

貴族家里有族學，有些家族也會允許女孩子跟兄弟一起在族學讀書。

但有機會讀書的女孩子是鳳毛麟角，而這當中，又愿意讀書，且能把書讀好的女孩子，就更少了。

她們不愿意讀，不是因為憊懶，而是因為她們讀了沒用！

她們不能像男子一樣參加科舉，不能救國救民救自己……讀它就只能是愛好了。

但辯論賽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證明女子從思維，到辭，到邏輯，都不會比男人差！男人該有的機會，她們也該有！

女孩子們能想明白這點兒，就不會無動于衷。

那些既存了志向，讀了書的女孩子，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辯論賽可精彩了！”郁飛眉飛色舞，“辯論的地點就選在女學，女學的主場！”

“京都幾乎所有文人都去了！幸而女學的施工一直沒停，當時禮堂已經(jīng)修建好了，才能容下那么多人！”

“女孩子們表現(xiàn)真不差！”

郁飛豎起大拇指，“雖然兩負一勝。但無論是當時的評委祁老先生，曾老先生，還有崇文院的老學究們……都對女學的表現(xiàn)贊不絕口！”

“這件事在京都文人圈子里，引起的轟動特別大！”

“唉，可惜阿姐當時不在，沒能親眼看見！”

“打從辯論賽之后，女學一下子蓬勃起來。女孩子們也更有動力了，現(xiàn)在鉚足了勁兒讀書，好像已經(jīng)不只是為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