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有這么一個人,他也絕不會就這么交出去的。愛爾禮側(cè)過身子,對著管家伯里失哈打了個眼色說道:“我們府上有叫李滿斗的奴才嗎?”
伯里失哈甚至都沒看愛爾禮的眼色,就迫不及待的回道:“回貝子,我們府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是真的沒有?!?
不待愛爾禮表態(tài),豪格已經(jīng)惡狠狠的說道:“到了現(xiàn)在還想否認(rèn),難不成不是奸細隱藏在二貝勒府上,而是你們已經(jīng)和明國勾結(jié)上了不成?!?
愛爾禮再也忍不住了,他頓時板起了臉說道:“豪格貝勒,雖然你是大汗的兒子,也不能無中生有信口開河吧。你要是非要無理取鬧,我們且去眾貝勒面前分說。”
“別拿什么眾貝勒了來壓我,你以為我是什么都沒有才上門的嗎?把人給我?guī)н^來?!焙栏裢蝗换仡^喊了一聲。
豪格帶過來的家丁,頓時從身后的馬車車廂內(nèi)拖出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
當(dāng)這個人被推到了兩人面前跪下之后,愛爾禮才看出來,這不是大汗手下心腹闊科么,他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豪格用腳踢了踢鼻青臉腫的闊科,口中訓(xùn)斥道:“說說吧,你昨天來這里做什么了?!?
在明人面前驕橫不已的闊科,在豪格面前卻溫順的像只兔子,他委屈不已的說道:“奴才實在是冤枉,奴才只是受人之托,給二貝勒府上的李滿斗帶一封信件和一些財物而已,實在沒有背叛主子啊。”
愛爾禮頓時回頭盯著伯里失哈,臉色冷峻的問道:“昨天闊科有送來東西過?”
伯里失哈不敢抬頭同愛爾禮對視,彎腰說道:“的確有這回事,昨日下午闊科送來10匹灑金緞,還有20匹素絹。
說是受人所托,要送給戰(zhàn)亂中失散而流落在二貝勒府的弟弟。奴才一時糊涂,就讓闊科把東西留了下來。不過之后,奴才核對了府內(nèi)的下人,并沒有一個叫李滿斗的下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鐵青的愛爾禮已經(jīng)一個窩心腳踢了過去,他口中還怒罵道:“混帳東西,什么東西你都敢收,還不快去把東西和信拿出來?!?
被踢翻的伯里失哈迅速的爬了起來,對著愛爾禮行了一禮后,就忙不迭的往府內(nèi)跑了進去。
豪格正想趁著這個機會往府內(nèi)硬闖時,卻被愛爾禮攔了下來。愛爾禮毫不退讓的看著豪格說道:“你想要做什么?”
豪格理直氣壯的回道:“當(dāng)然是去監(jiān)督,你們會不會趁機毀滅證據(jù)了。”
“你簡直是放屁,沒有各親王貝子的公議,大汗的諭令,你憑什么來查抄我家?!?
愛爾禮話還沒說完,豪格就不耐煩的想要推開他闖進去府去了。愛爾禮不讓,豪格想要硬闖,很快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看到這個局面,不管是阿敏府上的家丁,還是豪格帶來的家丁,都面面相窺不敢上前幫忙,他們只敢在邊上勸說著兩人冷靜下來,不要動手。
愛爾禮顯然不是身材魁梧的豪格的對手,不一會就被壓在了地上,挨了豪格好幾拳。
豪格似乎打發(fā)了性子,下手越來越狠,連身后有人命他住手,他都聽而不聞。
不過很快他就被人一腳從愛爾禮身上踢了下來,豪格頭還沒回就怒罵道:“那個混蛋敢踢我,老子要宰了你。”
豪格剛轉(zhuǎn)身就又挨了一腳,再次被踢翻在地。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居然是二貝勒阿敏。
雖然豪格一向被贊稱勇武,但是和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阿敏相比,他的武技還相差甚遠,不過三、五下就被阿敏制服了。
和豪格身邊那些畏畏縮縮的家丁不同,跟著阿敏游獵回府的大隊家丁們,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把豪格的人擠到了外圍。顯然這些家丁們,是完全忠誠于阿敏的,他們并不在意豪格的身份。
豪格喘著粗氣躺在地上,終于安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形勢,才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說道:“伯父是想殺我滅口嗎?”
阿敏臉色平靜的說道:“怎么你這么打上門來,難不成我還要夸獎你打的好不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對自己的堂兄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