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朝廷花費了巨大的代價,而支出的俸祿卻遠遠不能滿足這些勛貴的欲望?;旧蟿踪F們的支出都來自自家的莊田,還有利用漕運進行的偷稅貿(mào)易,此外就是出任官職時**經(jīng)手的費用。
一萬兩的什么公司股票抵消今后的爵祿,這筆買賣看起來并不怎么壞。
有些更喜歡現(xiàn)錢的年輕勛貴不由試探的問道:“我們不要股票,能直接拿銀子嗎?”
“當然不能?”李承祚毫不遲疑的打消了他們的妄想。
襄城伯李守锜想了想,便開口問道:“那么這股票什么時候能兌換成1萬兩白銀?”
李承祚斟酌的說道:“過一段時間,在我們隔壁的府邸,將會有一個叫做股票交易所的商行搬遷過來,到時候各位可以在交易所里出售這份股票。”
“出售?你是說有人會收購這股票?”泰寧侯陳聞禮對豐城侯的說法有點好奇。
李承祚謹慎的說道:“我是說股票可以在股票交易所掛牌出售,但是有沒有人會收購,那要看你想要出售的價格是多少不是嗎?”
泰寧侯陳聞禮頓時失望的說道:“那豈不是同那些官員收到的祿米官貼一樣,要拿到市場上折價出售,低的時候只能折三折四,高的也不過是折七折八而已。這一萬兩的股票,搞不好到手也就3、5千兩白銀,這可劃不來。”
成安侯張祚久卻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四海商行不是剛剛買下長蘆鹽場的那家商行嗎?有了這股票是不是能拿鹽場的分紅???”
聽到成安侯的說法,房間內(nèi)的勛貴們情緒頓時有些高昂了起來,不過李承祚則再次潑了一盆涼水。
“不,這股票跟長蘆鹽場無關。這是臺灣墾殖公司的股票,四海商行不過是同各位一樣,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而已?!?
成安侯張祚久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臺灣墾殖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居然價值100萬兩?”
李承祚頓時拿起了手中的股票讀道:“本公司致力于臺灣本土的資源開發(fā),并取得了30年的土地免稅優(yōu)惠條款,此外還擁有對臺灣礦產(chǎn)資源的勘探權?!?
“豐城侯,你說的臺灣到底是哪?。俊币恍Φ乩硪粺o所知的勛貴們,終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就是我們說的大琉球,在小琉球的下方,同福建隔著大海的一個大島。”惡補過一番地理知識的李承祚,鄙視的對著這些無知的同僚解釋道。
“種三十年地,能種出一百萬兩銀子出來?你不是在蒙騙我們嗎?”一位勛貴頓時不滿的說道。
大廳內(nèi)的討論很快就變成,這些股票到底值不值1萬兩的問題上來了。大多數(shù)人認為,要等30年才能等到這些股票價值一萬兩,那還不如繼續(xù)拿著自己的爵祿,細水長流的好。
看著勛貴漸漸達成了持否定的立場,李承祚不得不用上了最后的手段。
“如果各位不愿意拿這個股份抵消自己的爵祿。為了減輕大明百姓的負擔,陛下要求各位開春之后都到南方去,在南京領取俸祿,沒有陛下的命令不得返回京城?!?
幾位年輕的勛貴對于李承祚的說法倒是很有興趣,金陵秦淮河是天下最為出名的風月場所,江南的青山綠水加上溫婉佳人,那一點不比這厚重壓抑的北京城要好。
但是這幾位年輕勛貴很快就被邊上的年長者給教訓了,離開了北京就等于是被放逐出了朝廷,南京的勛貴們也許過的很舒適,但是遇到他們這些北京的勛貴卻往往要低聲下氣。
不就是因為他們一直被隔離在皇帝視野之外,對于朝廷的政治風向一無所知,所以不敢得罪他們這些一直呆在皇帝身邊的近臣嗎。
沒有了皇帝的信任,光有爵位又有什么意義呢?光憑爵祿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勛貴之家的錦衣玉食,他們需要皇帝的信任,從而得到各種高階武職的任命,以此來維持家族的富貴榮華。
李承祚的威脅相當?shù)挠行В蠖鄶?shù)勛貴們都不愿意因為一份本來就當作象征意義的爵祿,失去留在皇帝身邊的機會。
武清伯再次做了領頭羊的角色,隨后勛貴們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接受了,這份價值1萬兩的臺灣墾殖公司的股票。
勛貴們領取了股票之后,就嘟囔著不滿離開了。李承祚一直繃緊的心這才放松了下來,在他身邊的駙馬王昺有些不忿的說道。
“大明各個地方受災,朝廷連賑災的錢都拿不出來,這些人卻還在盤算著,怎么做對自己有好處。他們難道不清楚,沒有了百姓,他們的俸祿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李承祚整理著桌上的東西,并不吃驚的說道:“在他們看來,天塌下來也有朝廷撐著,這世上哪有朝廷解決不了的麻煩。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催€要讓自己受到損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