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產衛(wèi)生巾,張大帥向民事衙門借貸十萬銀幣。限期半年,他摳縮縮地定下半分利錢。許義安去應天府時,帶了五千大包衛(wèi)生巾。足足夠應天府女人用半個月,掙錢不要臉的張大帥,還在小包裝紙上印有大內特貢字樣。每個小包裝衛(wèi)生巾五片,五包贈送棉女人內褲一條。
這讓許義安都臉紅的商品,居然在應天府得到熱烈追捧。許義安不得不佩服張大帥撈錢的本事,因為,南京城外秦淮河畔十里花場,就是衛(wèi)生巾最大買家。
這事傳到朝廷后,更是如張平安所料炸開了鍋。大明朝廷官員都知道破奴伯張平安打仗不要臉,沒想到他掙錢更不要臉。老狐貍孫承宗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猜到小狐貍的用意。他不住搖頭,歷史上漢相蕭何自污,人家那是**受賄霸占田產。這個小狐貍倒好,用世間最不齒、最忌諱的物件自污,這也算是開自污領域的先河。
不管別人怎么想,張大帥掙到錢倒是真的。他不到一個月就還清了借款,同時號召陣亡烈屬入股。這等凝聚人心的舉動,得到了烈屬們積極響應,她們紛紛掏出撫恤銀,跟隨張大帥掙錢,貼補家用。只要張大帥在一天,她們每月都能分到紅利。
眼見一切順利,破奴伯張大帥,發(fā)出了一道指令:秋季大祭,為破奴軍陣亡將士招魂。各部統(tǒng)領必須親自上門,把陣亡將士的戰(zhàn)功銀發(fā)放到每位烈屬手中,誰要是敢**,就和德類格、李尋歡一起殉葬。
破奴軍中沒人敢質疑張大帥的命令,也沒人敢**,因為所有帶兵統(tǒng)領根本就摸不著下屬的銀錢。他們去發(fā)銀子只是一個姿態(tài),真正發(fā)銀子的是他們部隊里的督察。
就在這個時候,張平安必須去張家口,見一見老狐貍。因為,現(xiàn)今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人滿為患。東林黨與閹黨之間亂斗,閹黨拿著皇帝的圣旨,在**城里大開殺戒,五十余位東林背景的朝廷官員被拿進錦衣衛(wèi)召獄,這些官員七百多家眷躲到了破奴城駐京衙門。
正是由于破奴軍與錦衣衛(wèi)之間的財貨糾紛,破奴軍與錦衣衛(wèi)在京城打得頭破血流,**城一天要是見不到兩邊人馬打架反而覺得不正常。正是因為如此,東林官員家眷躲到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錦衣衛(wèi)拿著駕貼也只能望墻興嘆,錦衣衛(wèi)和東廠番子還不敢到破奴伯府鬧事。
讓張平安頭疼的是,看似占地一百多畝的破奴城宣慰使司駐京衙門挺大。可張平安在這里搞了個大妓院,三百多模樣俊俏的蒙古女人,全是俘虜?shù)拿晒鸥吖俚募揖?。他讓人滿京城嚷嚷:是大明男人,就要去報仇,堅決地、兇狠地把蒙古高官的女人壓在身下為大明百姓報仇雪恨。結果,在戰(zhàn)場是被蒙古男人打得頭破血流的大明官兵,積極響應。他們喝著補腎的湯藥,帶著保護他們小兄弟的銀托,神清氣爽地報了戰(zhàn)場失敗大仇。
可從小就受儒家理學教育長大的東林家眷們受不了了,他們紛紛表示,寧愿出去召獄陪她們的丈夫,也不愿天天聽這種**。為信守承諾,張平安寫信給老狐貍,要求會商互市榷場的名義,帶這幫眷屬脫離京城這個險境。
對于小狐貍張平安這個請求,老狐貍孫承宗必須要全力支持。所以,在得到孫承宗回應后,張平安還叫上了在平安城駐防的破奴城宣慰使司同知盧象升,帶領親兵營和盧象升天熊營近三萬人馬,前往張家口迎接。
接到破奴軍張大帥軍令后,盧象升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率領天熊營一萬三千人,三萬匹戰(zhàn)馬輕裝行軍。比破奴軍大帥張平安早一天來到張家口。
盧象升一到張家口,就去城里拜會孫承宗。他與張平安不同,張平安是時時刻刻都在防范大明朝廷對他下手,如沒必要,張平安根本不會去大明,也不會和他不熟悉的大明官員見面。盧象升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是朝廷官員,所受也是正統(tǒng)儒家教育。所以,必須去見孫承宗。
張家口府衙如今成了孫閣老辦事房,在得到盧象升拜訪的通報后,孫承宗走出客廳外,親迎盧象升。身穿大明官袍的盧象升見孫承宗一身藍色錦袍便服,微笑著看著他進門。盧象升不敢怠慢,趕緊跪下請安。孫承宗一把托住盧象升的手臂,連連埋怨:“建斗別這樣,別這樣!破奴軍不是不準跪拜禮嗎?”
眼見跪不下去,盧象升連連作揖告罪:“閣老客氣,下官惶恐!下官惶恐!”
“唉,建斗你??!就是比那個小狐貍迂腐,也別在這里站著說話啦,咱們進去聊?!闭f著孫承宗,拉起盧象升的手,走進客廳,然后不停打量盧象升。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