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jīng)Q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已經(jīng)由延安城下轉移到西側高地平原,交戰(zhàn)的兩方同時揮舞右側的拳頭,都希望一戰(zhàn)定乾坤。闖軍圓陣盡管速度緩慢,但進攻意志卻很堅決,吳一道把闖軍所有的弓箭手都調(diào)派至進攻圓陣當中,他希望用箭矢能壓制住破奴軍的火銃。
隨著闖軍圓陣的逼近,破奴軍火銃再次發(fā)出怒吼。為加強破奴軍左翼陣線,田鵬把**軍陣中的破奴軍調(diào)了一千到左翼后方土墻后,組成了第二道防線。在田鵬看來闖軍這個圓陣集中了闖軍七千精銳,剩余的八千人要對付破奴軍砸出的右勾拳,必不敢在中部出擊。只要把闖軍圓陣釘死在破奴軍左翼,就是對破奴軍進攻右翼部隊最大的支持。
在組裝好的三十門弩炮的使用上,田鵬到有些猶豫不決。他深知弩炮發(fā)射的開花彈只有集中使用才能發(fā)揮最大效果,山地部隊專用弩炮射程短炮彈裝藥量少,只有全部用在一方面才能發(fā)揮出開花彈的優(yōu)勢。最后田鵬咬牙把三十門弩炮全都放在進攻部隊后方,為進攻部隊提供有力的支持。
就在田鵬下定決心調(diào)走弩炮的同時,闖軍圓陣已經(jīng)抵近破奴軍陣地,他們被破奴軍構建的盾車防線障礙阻攔,雙方隔著盾車障礙對射。破奴軍噼啪作響火銃地火銃射擊過后,引來闖軍烏云般飛蝗箭雨,闖軍拋射的箭雨顯然比破奴軍直射火銃更具殺傷。破奴軍射出的鉛彈被盾車沙袋吸收,即便盾車上的盾牌被鉛彈打成了漏篩子,也沒能對闖軍造成太多傷亡。闖軍陣中激射出的箭雨,在破奴軍堅固的盔甲上種出晃動的箭矢樹苗,闖軍弓箭殺傷力不如女真狼牙大箭,但是,對于山地部隊輕便盔甲來說卻是個巨大威脅。
破奴軍山地部隊盔甲,考慮的是重點防護,因為山地部隊經(jīng)常在山區(qū)活動,所以盔甲的輕便和防護之間更偏向于輕便。所以,山地部隊的盔甲主要是重點防護緊身盔甲,而對小腿、手臂則沒有盔甲的保護。面對闖軍如雨般的箭矢,破奴軍山地部隊主盔甲并沒有被箭矢穿透,但是他們許多人的手臂和小腿卻被射穿。
看著一個個倒下的破奴軍將士,田鵬的內(nèi)心盡管在流血,卻一直堅持他的判斷。為減少破奴軍的傷亡,田鵬還是采取邊打邊退的戰(zhàn)術,一步步把闖軍誘入破奴軍埋設的地雷陣中。在田鵬的命令下,破奴軍火銃兵每次射擊后就輪番往后列陣退縮,給闖軍造成破奴軍傷亡過大開始頂不住撤退的假象。
當闖軍突破破奴軍修建的臨時盾車障礙時,破奴軍已經(jīng)退到土墻之后,他們在土墻后持續(xù)的火銃射擊,減緩了闖軍前進的速度。闖軍在被打死打傷三百多人后推著盾車從七個缺口處魚貫而出,破奴軍**軍陣的一千火銃手沖到闖軍左翼,從側面打擊缺口處沒有保護的闖軍。
闖軍進攻部隊反應也不慢,他們立馬把盾車向東南擺放,五百依次展開的盾車有效遮蔽了破奴軍火銃鉛彈。當闖軍采取老辦法在破奴軍陣前堆起嚴密盾車陣時,負責掩護的弓箭手也在盾車后列陣。就在這時,田鵬狠狠地往下一揮手,土墻后的破奴軍點燃了地雷引線,破奴軍引線采用埋藏法,引線上覆蓋木板再用土掩藏,使得闖軍只能看到破奴軍駐守的土墻后冒起股股白煙。
這些白煙與火銃射擊后產(chǎn)生的白煙并無二致,沒有引起闖軍特別留意,“轟!轟!轟!”地雷炸響,在闖軍盾車陣中騰起二十多到土柱,地雷爆炸掀翻了闖軍所有盾車,巨大的沖擊波撕碎了盾車骨架,在地雷炸點五丈之內(nèi)的闖軍尸骨無存。沖進盾車后的闖軍弓箭手死傷慘重,約六百闖軍弓箭手永遠站不起來,受傷的闖軍爬起身來雙耳出血徹底失去方向感。
從后陣沖進的闖軍哨官還想整頓進攻隊形,由于闖軍盾車被地雷炸散,失去盾車掩護的闖軍將士暴露在火銃槍口之下。眼見大好機會破奴軍怎么能錯過,他們射出更密集的子彈,讓還在戰(zhàn)場失魂游走的闖軍跳起死亡舞蹈。只見空曠的戰(zhàn)場上血花飛舞,鉛彈掀起人體血柱飛灑出血霧一片。
闖軍盾車攻勢瞬間瓦解,看到這里,田鵬心頭大安。他把注意力轉到破奴軍右翼進攻部隊,只要這方在一個時辰內(nèi)打垮闖軍,今天將是破奴軍完勝的好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