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新不知道天魔樂舞是什么東西,并不代表曲國政不知道。這個天魔樂舞誕生在大元元順帝時代,本來是皇帝禮佛舞蹈。元朝皇帝用的是西域美女來跳這個舞蹈,由于舞蹈衣著暴露,思想觀念比較保守的漢人視為**。(作者注:其實,這些舞蹈的壁畫,在今天敦煌依然可以看到)
本來張平安對這些沒啥用的俘虜并沒有看重,早前,他自己還按照自己的臆想搞了一只蒙古美女組成的天魔樂舞團。既然林丹汗自詡為蒙古皇族后裔,對于這些被俘的舞姬、樂師,張大帥就隨口問了一下,他們會不會跳天魔樂舞。哪知道張大帥不要臉、不講信用的惡名傳遍草原外,他嗜殺的惡名更是響徹**草原。這些俘虜生怕自己無用,把草原狐狼給殺掉,紛紛表示他們的天魔樂舞是從大元宮內(nèi)流傳下來的。
大為興奮的張大帥以為撿到了寶,可以把他山寨版天魔樂舞進行升級,于是專門觀看了這十六個蒙古舞姬的表演??戳T,張平安內(nèi)心哀嘆:傳不可信!在他想法之中,天魔樂舞是個非常露骨地**表演,哪知道除了衣服單薄點,就沒有一點過火的東西。一個基本是素菜的舞蹈,被一幫文人在史書上描寫得葷的不得了。于是,張大帥親自上手,用剪刀把蒙古舞姬包裹嚴實的輕紗褲剪成了一縷縷長條,要求蒙古裁縫給舞姬做露臍緊胸上裝。加入了更多地挑逗舞蹈動作,把一個十分素雅的舞蹈,搞得妖艷萬分。
這些都是閑話,對于曲國政好意提醒,張平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任何疑問,而只是告訴曲國政:“國政呀!你是知道我的,一般不會出大事。咱們還是把心思放在接到額爾克孔果兒額哲身上。林丹汗在破奴軍主要敵人,蒙古人在戰(zhàn)法和武器上已經(jīng)落伍了,我們就是要從額爾克孔果兒額哲身上套取情報,看看林丹汗還有什么秘密咱們沒有掌握?!?
說完,張平安轉(zhuǎn)身對古新道:“你抓緊安排大軍撤退事宜,軍功評定要盡快完結(jié)。明年我們要跟女真人大戰(zhàn),陳掙這面部隊不要隨意往破奴城調(diào),柳青山的山地部隊還是要跟我回去,讓他先在制戎城駐扎,我得再看看是不是要把柳青山山地部隊調(diào)回破奴城。李晨部還是在額斯熱格山駐防,許梁部在其東北建立營寨,與李晨部形成犄角之勢。陳掙部回平安城,調(diào)武天興部進駐翰難河衛(wèi),黃偉部在額斯熱格山東百里扎營,保護李晨部后方?!?
對于張大帥的這個軍事布置,古新還是非常贊同,他走到帥帳地圖前手指翰難河衛(wèi)的位置問道:“老大,齊衡部如今在翰難河衛(wèi),他與武天興擠在一塊是不是不太合適?”
“把齊衡往回調(diào),平安城不能有任何閃失。朱有錢部調(diào)回制戎城。要是我想用柳青山部,朱有錢部就可以不再調(diào)動了!對了,上次國政審訊蒙古戰(zhàn)俘時,都說林丹汗不缺鹽,我就想不明白,他不缺鹽為啥這次還買這么多鹽干嘛?”張平安對曲國政情報處審訊俘虜,問出林丹汗不缺鹽這個細節(jié)問題很是重視,他認為這個細節(jié)極為重要,林丹汗很可能在隱藏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
數(shù)日之后,被俘的蒙古林丹汗太子額爾克孔果兒額哲,被押送至破奴軍張平安帥帳。早有準備的張大帥,盔甲整齊地在帥帳前親自迎接額爾克孔果兒額哲。他一直在帳外默默看到從囚車上被拖出來,綁得像死豬的額爾克孔果兒額哲,二十多歲的年紀,凌亂的頭發(fā)下有一張白得發(fā)青的圓盤臉,虛浮的雙眼充滿對未來命運的恐懼,曾經(jīng)華麗的皮袍此刻布滿皺紋。
觀察了額爾克孔果兒額哲半天,張平安心里對他有了一個初步印象,那就是這個林丹汗的太子額爾克孔果兒額哲就是一個十足的軟蛋。同樣,額爾克孔果兒額哲也再打量把稱為草原狐狼的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他看到一個身高六尺,滿臉傷疤的一個青嫩少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貌,就是把這人丟進人堆里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可這個極為普通的娃娃,卻是威震**草原的狐狼張平安。他戰(zhàn)襖胸前五只金色的狼頭,表明的他在破奴軍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左右臉上橫豎各一道疤痕令人厭惡,就是這張讓人討厭的臉上卻堆滿虛情假意地笑容。直到雙方都相互用眉目傳情表達完敬意后,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率先開口:“請尊貴的額爾克孔果兒額哲太子先去沐浴更衣,本帥要為太子接風洗塵!”
根本就沒等額爾克孔果兒額哲客氣,他將被親衛(wèi)營副千總張佑赫一把擰起,與幾個親衛(wèi)一到把額爾克孔果兒額哲押往帥帳邊上的一個帳篷里。張大帥嘴上還不住地批評張佑赫他們:“你們手腳輕一點,唉!你們怎么能對我客人這樣無理!”
張平安嘴上批評,卻沒有一點行動,任由張佑赫他們羞辱額爾克孔果兒額哲。他這個下馬威就是要表達出一個意思,你額爾克孔果兒額哲如今是破奴軍俘虜,別想著自己的身份高貴??匆婎~爾克孔果兒額哲被押入帳篷,張平安帶著古新和曲國政走回帥帳,親衛(wèi)營千總郝一刀帶領(lǐng)三十個親衛(wèi)守護在帥帳內(nèi)外。功夫不大,被洗刷干凈的額爾克孔果兒額哲被押進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