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塞外綠草茵茵,微風中含有沁人心脾的野草清香,成片成片綠油油地麥田掀起陣陣麥浪。勤勞的破奴城百姓,頭頂烈日在自家麥地里清除著雜草,即將收獲的喜悅印在他們的臉龐。破奴城百姓是幸運的,他們耕種良田不但有蓄力還有蒙古奴隸幫忙,從來就不事農(nóng)耕的蒙古奴隸,在**和死亡的雙重教育下成為了耕種好手。
雖然北方寒冷,雨水也少于往年。在百姓心目中天神轉(zhuǎn)世的張大帥,多年前就預料到今天這種情況,百萬圍攻反擊大戰(zhàn)一結(jié)束他要求廣修水渠,并在湖水邊修建了三百多個巨大的水車,使用蓄力抽湖水灌溉田地。因此,破奴城以及平安城附近的農(nóng)田,都是圍湖耕作。至于**草原依然是牧場,生活在這里的蒙古部族,經(jīng)常與破奴城商戶交易糧食,遇到白毛風也不至于全家死絕。
雖然破奴城與平安城有許多百姓經(jīng)商,破奴城民事衙門對他們也沒有歧視,可張大帥定下的稅率依然比大明內(nèi)地高出許多,而且禁止商人們與大明進行直接交易。張大帥的禁令,在破奴軍控制的地盤內(nèi)無人敢輕視,任何敢蔑視張大帥禁令的人,都不會逃過破奴軍的屠刀。在張大帥鐵血手段的教育下,破奴軍控制地域里的百姓,基本不會違反破奴軍張大帥定下的法令。
對于民事一貫甩手的張大帥,今年依舊沒操太多的心。他把破奴軍主力部隊帶到了鎮(zhèn)虎堡一線,他要在立秋前檢驗進攻部隊的實力。因此,鎮(zhèn)虎堡北面草原就成為了一個聚兵場。近十五萬破奴軍精銳戰(zhàn)兵在此集結(jié),整齊的軍寨鋪滿方圓四十里的草原。而且,破奴軍輔兵在鎮(zhèn)虎堡東北靠近山區(qū)的地方,修建了一段長約一里的城墻,就是要演練破奴軍攻城能力。
對此,山地部隊統(tǒng)領田鵬很是不理解,他本意是加派人手增加鎮(zhèn)虎堡東部山區(qū)巡查,卻被張大帥調(diào)派加強騎兵作戰(zhàn)。山地部隊只有一只千余人的部隊,在廣袤的密林中巡查,也造成了很大漏洞。就是這千把人的隊伍,在北面密林之中抓捕了三百女真細作,在田鵬看來,或許還有更多的細作沒有被清理。田鵬很是不解,他借匯報山地部隊訓練進度的機會,向張大帥呈情。
待匯報完正事后,田鵬見帥帳里出來參謀長古新外沒有外人,也就毫不避諱地向張大帥建道:“先生,學生有一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來文縐縐的東西,我們還要打仗!你這種說話方式還是晚上跟你媳婦在床上講吧!我估摸著你媳婦心急上火,聽到你這樣說話,也會把你踹下床!”
“先生,情報處審訊了不少我山地部隊抓來的奸細,都說女真韃靼在這里派來的細作不下上千人??缮降夭筷犞两癫抛サ饺賮砣?,他們要是窺探到我軍的虛實,對破奴軍今后的作戰(zhàn)將非常不利。我部訓練你也是看在眼里,打仗絕對沒問題!你看能不能讓我把部隊都放出去,我保證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把這些細作一個個清理干凈!”
聽完田鵬的建議,張平安沒急著回話,而是坐在地圖前的逍遙椅上默默地眼望地圖。好半天,張平安才回過神,用手指了指帥帳內(nèi)的椅子,示意田鵬自己搬椅子坐在他身邊。待田鵬坐下后,張平安讓親衛(wèi)給田鵬倒上碗綠茶,一臉笑意地回道:“你急個啥?我就是要女真細作看到我破奴軍在練兵,咱們還不到清理這些蒼蠅的時候,你把他們都清理干凈了誰給老奴去報信?別老想著把人家的活兒你都干完了,柳青山還等著吃你的殘羹剩飯呢!”
說完,張平安手指地圖上科爾沁方向道:“科爾沁草原北面哈刺溫山,是你山地部隊活動的重點地區(qū),你要派斥候隊把哪里的地形摸透,切不可到戰(zhàn)時才去繪制地圖。山地部隊中,你部斥候參謀繪圖功力最好,讓你斥候隊帶上**實習參謀,把我給你指定地域徹底巡查一遍。再過幾天,張黎部雄鷹營就會向東開拔,你的斥候隊與他一起走!”
打發(fā)走了田鵬,張平安開始與古新一起討論破奴軍進軍科爾沁草原的次序。在張平安看來,他的親兵營兵強馬壯,應該出去好好地溜溜了。趙光明部戰(zhàn)車營、嚴誠部雖然都是破奴軍中的丙等部隊,其戰(zhàn)力比張通的乙等部隊還強不少。因此,他們進軍的次序排在田鵬山地部隊的后面。胡明打仗是把好手,可搶軍功更是有些不要臉。對待這個滾刀肉,張平安把他放出去早了還真有點不放心。
所以,在秋收后開拔的部隊,張平安定下了親兵營高成功部和杜亮部,并把炮營楊妹妹部,輜重營劉玉虎部夾在兩部中間,劉沖部隨后押運后續(xù)物資跟進。親兵營杜葉河部、李慶水部押運接濟糧草晚劉沖部三天出發(fā),**跟隨劉沖部一起出發(fā),他這個主帥帶領親衛(wèi)營與胡明部一起出發(fā)。至于被張大帥譽為使用火銃翹楚的黃志部,則作為整個大軍的后隊最后出發(fā)。
對于破奴城的防守問題,左二丫組建的督察隊實力不弱,特別是許多不適宜遠行退役傷兵,個個都是戰(zhàn)場老手。左二丫部三萬余人,加上四萬輔兵,還有受過軍事訓練的十余萬破奴城青壯百姓,足可以守衛(wèi)破奴城地域。盧象升天熊營即可與龐光一道組成破奴城外圍防線,張通部即可在外線游弋抵御女真韃靼對破奴城的騷擾。再加上柳青山山地部隊,基本可以確保破奴城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