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場大戰(zhàn)的經驗告訴他,要是破奴軍田鵬部騎兵急追五十里后,該部騎兵就要返回了。洪果爾要是狂奔五十里不歇二個時辰,他的馬匹絕對跑不出百里,這就該他的五個斥候千人隊大顯身手了。因而,萬谷飛帶著五千斥候遠遠吊著蒙古洪果爾逃離騎兵,靜等最佳出手時機。
在正面戰(zhàn)場,田鵬部火銃兵在得到左右翼火銃兵的加強后,在蒙古騎兵進入到田鵬部正面八卦軍陣三十丈處,再也不能前進一步。破奴軍狂風暴雨般鉛彈風暴,刮散了狂野的蒙古騎兵,隨著火銃射擊范圍內還能站立的蒙古騎兵人數越來越少,三個方向密集的鉛彈甚至在蒙古騎兵軍陣中相互撞擊,哪怕是倒地的蒙古受傷騎兵,也沒能逃過流彈的侵襲。
雨點般在蒙古軍陣中奔騰的血霧柱,除了一片血紅外,讓人看不清蒙古軍陣中的任何站立之人。一萬五千沖鋒的蒙古騎兵與他們的戰(zhàn)馬在不到一個時辰里,遭到了破奴軍火銃鉛彈的屠殺。田鵬看到這種情形,下令停止射擊,在沒看到有站立的戰(zhàn)馬與人后,田鵬命令部隊搜索殘敵。其實也沒啥殘敵,這就是田鵬屠殺蒙古傷兵一個借口罷了。
與田鵬的做法相同,劉沖部火銃兵使用鉛彈,殺死一地蒙古沖鋒騎兵,約一萬人倒在了劉沖部軍陣正面戰(zhàn)場。方圓八里的血色戰(zhàn)場,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許多被打斷胳膊打斷腿的蒙古戰(zhàn)兵,一個個面色蒼白且無助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血在流淌而又無法制止,蒼白的臉色暴露出他們的虛弱。好在破奴軍對他們的苦難很是同情,用戰(zhàn)刀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在三個帶兵統(tǒng)領會師見面時,他們對下一步謀劃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前幾天從“黎哥堡”傳來消息,張大帥親兵營趙光明部戰(zhàn)車營,嚴誠部已經達到“黎哥堡”。已無后顧之憂的張黎主張繼續(xù)向東進攻,爭取再對明安本部主力進行一場戰(zhàn)役。對此,劉沖持支持的態(tài)度,也認為可以再次對明安兀魯特部發(fā)起進攻,作為后輩的田鵬卻發(fā)出了不同的聲音。
田鵬拿出了張大帥的回函,嚴重警告張黎、劉沖二人:“二位都統(tǒng)領,你們都是最早跟隨大帥之人,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氣?張大帥最恨不服從命令之人,大帥在回函中明確指出,不能急于消滅蒙古兀魯特部,要用這股蒙古人吸引女真老奴來援。你們要是把明安部消滅或者打得太狠,努爾哈赤認為救援失去意義,他還會傻乎乎地帶領大軍,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來科爾沁嗎?”
田鵬雖然是后輩,卻資格夠老,又是張大帥最喜歡的學生。他的勸解很有道理,加上田鵬特殊的身份,令張黎、劉沖兩位破奴軍前輩統(tǒng)領不能輕視他的建議。特別是田鵬提到張大帥的回函中,有讓他們撤軍的命令,在有張大帥明確命令的情況下,破奴軍戰(zhàn)兵營統(tǒng)領中,還沒一個敢于違抗他的命令。所以,張黎命令劉沖和田鵬押運繳獲物資先行撤軍,他自己則要等待本部五千斥候回兵后再行撤軍。
這次破奴軍撤軍時比較輕松,他們就沒有帶走一個俘虜,在**艾勒留下一個京觀和三個高高的尸山,趕著繳獲的牛羊向西撤離。破奴軍在撤軍時,還在戰(zhàn)場上收集戰(zhàn)馬皮肉,馬肉可成為加餐的食物,馬皮則可以用作與大明交換的物資。
與張黎他們前線的輕松愜意不同,身處白山的破奴軍統(tǒng)帥張平安卻聞到了一個濃濃的戰(zhàn)爭氣息。這個戰(zhàn)爭不是來自于科爾沁草原,而是來自于女真皇太極的駐地遼東廣寧。據破奴軍山地部隊柳青山部斥候偵查,駐扎在廣寧城的女真正白旗正在加大訓練,并且從遼東腹地向廣寧城調集兵馬。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