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從林旭口中了解完倭寇和佛朗基人的軍隊編成后,開始重點詢問倭寇和佛朗基人帶隊軍官的姓名,已經(jīng)他們的個性特征。至于雇傭兵戰(zhàn)陣是如何使用,張平安問了幾句后也就沒細問。林旭當通譯或許可以打仗就外行許多,通過一個根本就不懂打仗的人了解敵方軍陣的使用,簡直可以說在給自己找死。好在他扣押了幾個紅毛佛朗基人,張平安立刻讓情報處押解來一個佛朗基軍官。
當這個身材不高栗色頭發(fā)灰眼睛的佛朗基人走入刑訊室,頓時被林旭血淋淋地手掌嚇得暈死過去,情報處一個刑訊員一桶冷水下去,就立刻喚醒了這個佛朗基人。張大帥立馬訊問林旭這人的姓名為何種軍官,通過林旭的翻譯,張平安知道了這個叫福斯托的佛朗基人,是個海船上的中尉軍官。讓林旭訝異地是,大明破奴伯好像對佛朗基人的軍官官銜極為熟悉,居然還知道這個福斯托上級不過是個上尉的低級軍官。
當張平安拿出破奴軍**繪制的地圖,讓福斯托辨認佛朗基人駐扎的營地時,福斯托詫異地發(fā)現(xiàn)被女真人描繪成野蠻人的破奴軍統(tǒng)帥,拿出的地圖居然是投影法帶經(jīng)緯線,準確度極高的地圖。至此,福斯托和盤托出了佛朗基軍陣的秘密所在。曲國政在林旭翻譯的同時,還叫來情報處五個小參謀,專門學(xué)習(xí)佛朗基語,他的這個做法得到了張大帥的高度肯定。
隨著福斯托講解的深入,對軍陣頗有研究的張大帥,很快看出了這個軍陣的弱點。西班牙軍陣雖然攻防兼?zhèn)?,但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移動緩慢,處于四角的火銃兵小方陣頗有浪費兵力的嫌疑。為此,張平安叫來參謀長古新,以及**七八個小參謀,在刑訊室進行地圖推演。隨后,張平安命令古新找?guī)讉€有語天賦的小參謀,專門跟林旭學(xué)習(xí)佛朗基語。
與此同時張平安告誡林旭,要是敢有任何欺瞞舉動,那將把他折磨的求死不能。對于張大帥的警告,林旭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看著鮮血滴答的右手,他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得到佛朗基人和倭寇雇傭兵,在女真“烏真超哈”營軍陣左翼的消息后,張平安眼露精光,他找到了破奴軍擊破女真大軍的要點。于是,張平安留下學(xué)習(xí)佛朗基語的小參謀后,與古新前往帥帳。在臨走前,張平安交代曲國政,一定要善待福斯托。
對于這個愛錢財勝過愛女人的福斯托來說,他張平安最大的優(yōu)勢就在于他相當有錢。當張平安很隨意地從懷里掏出一大捧金幣擺在福斯托面前時,這個佛朗基人地眼睛瞬間失明??吹近S金有如此的威力,張平安得意地走出刑訊室,他在回帥帳路上與古新交流:“小白臉,你要做這幾件事情,一是盡快讓小參謀們學(xué)會佛朗基語,這個福斯托打仗不見得怎樣可他是航海的老手,咱們今后發(fā)展船隊這人用得上。二是落實好女真烏真超哈營具體的分布諜報,我得找出他們的弱點所在,這個弱點就是咱們進攻的突破點!”
古新借助大營里明亮的燈火,看到了張老大一張得意非凡地笑臉,就猜到張老大已經(jīng)確定了進攻地要點。于是古新追問道:“你老大給個提示,我**也好做具體謀劃!”
張平安并沒有急于回答古新的問題,而是回到帥帳就坐在地圖前,令**小參謀拿來最新女真大營駐防地圖??磥硪粫海瑥埰桨蔡种赶虻貓D努爾哈赤主營位置道:“這個死不悔改的老奴,不知死活地想給我下套,老子就借勁玩死他個狗日的!咱們這樣辦,先讓女真大軍主動進攻我雙勝山陣地消耗其銳氣,然后把作戰(zhàn)拖入相持互攻。”
說到這里,張平安起身拿起炭筆,在女真南面軍營與努爾哈赤正黃旗主營至女真北方主營中間空曠地帶,畫了個半橢圓形進攻黑線。然后手中炭筆筆尖朝上,夾與食指與中指間,輕輕地點了點這條線路道:“讓趙光明戰(zhàn)車營在相持階段走兩至三趟這條線路,令女真老奴誤以為我戰(zhàn)車營就是要消耗其有生力量。待其麻痹時戰(zhàn)車營割裂女真主營與南面軍陣的聯(lián)系,然后戰(zhàn)車營或向南擊破女真南方軍營側(cè)翼?;蛳虮惫衾吓鳡I,百萬軍中取敵統(tǒng)帥首級?!?
聽罷張大帥的戰(zhàn)役構(gòu)想,古新也不住點頭稱善。隨即古新開始詢問一些戰(zhàn)役細節(jié)問題:“大帥,你的構(gòu)想是不是南北守中路佯攻,待敵疲憊時全力一擊!最后決戰(zhàn)的方略又是如何?黎哥堡由誰來防守?出戰(zhàn)戰(zhàn)兵營的次序如何確定?既然我破奴軍最善使用大斜面進攻戰(zhàn)法,為何不打擊女真南北大營西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