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真漢軍旗后續(xù)戰(zhàn)兵在女真軍官的驅(qū)趕下,已經(jīng)離破奴軍護墻陣線不足五十丈,他們一面射擊一面用牛角火藥袋往火銃里裝填彈藥。劉沖眼見剛剛離開望遠鏡,轉(zhuǎn)頭準備下令出擊,兩顆流彈一發(fā)擊碎了他的望遠鏡,一發(fā)打在劉沖左胸盔甲。鉛彈巨大沖擊力當場就把劉沖打翻在地,手中鏡片破碎的望遠鏡向后飛出老遠。
劉沖身邊的親兵趕忙去查看劉沖的傷情,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好半天劉沖才回過氣來。他捂著左胸居然摸出一個拇指大的鉛彈來,劉沖連呼好運氣,破奴軍精良的盔甲擋住了這顆必殺鉛彈。劉沖抬眼向護墻陣線看去,女真漢軍旗射出的鉛彈,在護墻上掀起陣陣彈花。許多破奴軍火銃兵被敵方射出的鉛彈打中,臨死前,還保持射擊的動作。
破奴軍骷髏面甲能抵御住女真遠程射擊的箭矢,卻不能抵擋五十丈開外火銃射來的鉛彈。回過神來的劉沖,一把推開身邊的親兵,下達了全軍反擊的命令?;鸷鼱I出擊的鼓點在護墻后敲響,非常有戰(zhàn)爭經(jīng)驗的破奴軍老兵率先出擊,他們快步來到護墻后,當一直在護墻射擊的火銃兵打出一輪排射后,他們?nèi)艘唤M迅速地翻越護墻來到護墻之外,用早已準備好的火銃向?qū)γ嫔鋼?。每當火銃老兵射擊完,他就會從半蹲在他身邊兄弟手中接過裝填好的火銃再次射擊,他打空的火銃則由身邊兄弟裝填。
這只有火銃老兵組成的分散火銃陣,給予了女真漢軍旗更大的打擊。他們打擊的重點是漢軍旗中女真軍官,在不足五十丈的距離上,僅僅三輪射擊就清空了對面七成前線軍官?;鸷鼱I后續(xù)進攻部隊在老兵成功地掩護下,從護墻預(yù)留缺口處魚貫而出,并快速地列陣。這時,劉沖向火狐營炮隊下達指令,向敵后續(xù)部隊射擊,把敵人后續(xù)部隊與前陣進行割裂。
沉默許久的破奴軍火狐營炮隊早就準備停當,待劉沖命令剛一下達,拖著青煙的開花彈紛紛砸向漢軍旗密集的軍陣中。隆隆地爆炸聲充斥戰(zhàn)場,每次開花彈爆炸都會卷攜橫飛血肉,肆虐的彈片把漢軍旗身上面甲撕碎。戰(zhàn)場之上四處亂飛的斷胳膊斷腿,夾雜著大塊大塊地肉塊與血肉模糊的頭顱比翼雙飛,破碎的衣甲武器散布在炸點周圍血泊之中。
在開花彈的爆炸聲中,破奴軍火狐營逐步集結(jié)完成,他們還是運用破奴軍慣用的千人大陣,排出一個寬大的百人橫面十人厚寬大軍陣,向女真漢軍旗軍陣前擠壓而去。破奴軍開花彈擊碎了前線漢軍旗戰(zhàn)兵作戰(zhàn)意志,再加上帶隊的女真軍官死傷巨大,普通漢軍旗火銃兵只能是茫然地向破奴軍碾壓過來的軍陣射擊。這種散亂的射擊方式,雖然造成了破奴軍一定死傷,破奴軍軍陣前面兄弟倒下后,他后排弟兄馬上緊跨幾步調(diào)整步伐填補空缺。
每個軍陣中的千**官,在軍陣左側(cè)吹響口哨,他身邊七個鼓手根據(jù)千總的哨音擊打出射擊命令地快速鼓點。破奴軍進攻軍陣射擊采用的是雙排齊射戰(zhàn)斗模式,每次射擊時前排火銃兵下蹲后排戰(zhàn)立,每次齊射能發(fā)射四百發(fā)鉛彈。這種密集的金屬風暴,把還在抵抗的女真漢軍旗火銃兵清掃一空。就在破奴軍軍陣快意地掃蕩當面之敵時,沉默許久的女真紅衣大炮再次發(fā)聲。
紅衣大炮發(fā)射的五斤實心彈,把行軍中破奴軍軍陣犁出十五道人肉血巷。軍陣最前排的盾牌手手中盾牌,被五斤實心彈強大的沖擊力擊碎,實心彈在穿過他胸膛后把其身后兄弟胸腹打穿。由于破奴軍軍陣太過整齊,面對正面射擊的紅衣大炮實心彈,使得軍陣中破奴軍士卒死傷情況基本一致。要是頭兩個是被擊中右胳膊,后面幾乎受傷情況一致。
盡管破奴軍軍紀嚴格,面對如此慘景一些破奴軍戰(zhàn)兵,難免也會出現(xiàn)情緒波動。特別是剛剛由輔兵晉升成戰(zhàn)兵的新兵,忍受不了身邊兄弟的痛苦地哀嚎,丟下武器就想往回跑。他后面的老兵一把拽住他,一火銃托砸在他身上怒罵:“你他娘地找死呀!后面督察隊正等著你去送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