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你別說笑了,這里的水量能有多大?你還想來個水淹七軍不成?”
“唉!你個小白臉咋就不能想遠一點?誰說我一定要把女真鑲紅旗給淹死?女真扎營時往往把戰(zhàn)馬圈在營地最**,如今天氣是越來越冷,不消一刻必然結(jié)冰。只要把女真人戰(zhàn)馬給凍住,他們還能跑個屁!這樣,田鵬山地部隊就能與鑲紅旗糾纏在一起了!沒了鑲紅旗在主戰(zhàn)場搗亂,咱們打這一仗才能有把握。去吧,**把進攻部隊給我安排出來!你明天還是讓趙光明戰(zhàn)車再去走一圈!”說完,張平安放下教鞭,走到逍遙椅上一邊搖一邊剝花生吃。
正如張平安所料,女真鑲紅旗貝勒岳托帶領鑲紅旗主力來到大雁嶺時,就看上了苦菜谷的這個扎營地點。在岳托看來,只要占據(jù)了苦菜谷四周五個小山,本部扎營就有了安全保障??煞€(wěn)重的穆里瑪卻對岳托選擇的這個營地,懷有很深地顧慮。他找到指揮布置營地的岳托,憂心忡忡地建議道:“岳托貝勒,破奴軍這只專門在山林里打仗的部隊,帶兵將領狡猾異常。奴才總感覺這里的地形太過利于防守,會不會有詐?”
“呵…呵…呵!穆里瑪是被燒怕了吧!天寒地凍的平原之上,只要咱們放住了破奴軍的火攻,他們其他的戰(zhàn)法我看完全可以破解。這只破奴軍對咱們威脅最大的無外乎是他們的弩炮,你不是說他們的弩炮射程不如其他破奴軍戰(zhàn)兵營嗎?咱們只需在箭陣的掩護下用騎兵反復沖擊其炮隊,打敗當面破奴軍指日可待!”岳托終于等到一只在武器上勢均力敵的破奴軍戰(zhàn)兵營,據(jù)觀察,這只破奴軍輕裝戰(zhàn)兵營沒有戰(zhàn)馬。
在岳托看來,女真占有快速機動的優(yōu)勢,壓制在山林里的破奴軍絕對沒有問題。穆里瑪也覺得岳托所說有理,把自己前鋒營也按岳托的意思遷往苦菜谷。盡管岳托話說得挺霸氣,可他在扎營時卻不敢有絲毫馬虎,為防破奴軍再次火攻,鑲紅旗修建營寨的圓木上全部涂抹濕土。營寨外布置好了鹿角障礙,女真人扎營與破奴軍扎營有所不同,他們不習慣挖掘壕溝。
女真人營寨修建就是為出擊方便而建,他們設想是在敵人攻擊營寨時,也能有快速反擊的空間。要是挖掘壕溝,雖然能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只要不是長期駐扎,挖掘壕溝就少了一定的反擊手段。雖然,穆里瑪對岳托不修建壕溝心存疑慮,卻不敢再次建反對。
當女真鑲紅旗大軍二萬余人在苦菜谷扎營時,大雁嶺山里破奴軍山地部隊統(tǒng)領田鵬,正帶人查看山地部隊修建的水壩。借著落日的余暉,在田鵬眼前是一道巨石和巨大圓木組成的二十丈高的大壩。這條長度在六十丈的大壩內(nèi),積蓄著比大雁湖還多的水量。巨大的水壓把曾經(jīng)筆直的壩體擠成一個弧形,二尺厚的破碎冰層,在壩體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吼聲。
田鵬非常擔心壩體在女真扎營完畢前破裂,要是在白天壩體提前爆裂,山下女真鑲紅旗就會有充分逃離的時間。要是女真人騎馬逃離這個險地,不但張大帥的要求山地部隊纏住鑲紅旗的作戰(zhàn)意圖落空,這些下落的洪水還會給予女真充分的水源。真要是這樣,山地部隊就成為這次戰(zhàn)役的罪人。更讓田鵬擔心的是,在壩體下盛放火藥的棺材型冰墻靠壩體的一側(cè),被彎曲的壩體下萬斤巨石擠碎。
四處開始漏水的壩體,預示著即便山地部隊不用火藥爆破,這個壩體也堅持不了多少時日。好在山下女真鑲紅旗大軍已經(jīng)開始扎營,田鵬一面命令手下沒半個時辰向他報告一次水壩情況,一面開始準備二天后進攻。可隨軍參謀曹聚義卻建議田鵬提前做好準備,就是以防水壩突然垮塌,而山地部隊不能馬上進攻,致使鑲紅旗從容逃離苦菜谷。
田鵬對參謀曹聚義的建議深以為然,修改了早前的命令,變?yōu)槠婆婋S時準備出擊。果然,在當天晚上,負責觀察壩體變化的破奴軍向田鵬報告,水壩下做基礎的幾塊萬斤巨石再次向前移動一尺,在巨石上最中間的五尺巨木有斷裂的痕跡。田鵬接到這個急報后,走出帳篷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到了子時二刻。山腳下的女真大營除了星星點點的營火外,已經(jīng)是一片寧靜。
本來田鵬打算明天晚上再行出擊,看來是不能如愿了。田鵬命令山地部隊按預先準備好的行軍路線向山腳摸去,至于山地部隊重火器弩炮,更是早于其他部隊先行出發(fā)。山地部隊斥候早就在山下接應,他們把下山的兄弟接到里苦菜谷五六里外的幾處小山待機進攻??缮降夭筷犨€在下山行軍途中時,看守水壩的一個破奴軍在寂靜地夜晚因寒冷打了一個噴嚏,居然引發(fā)了壩體垮塌。_k